轉身,司邇利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。

“等等,司丞相這是何意?”

蘇姣姣衝在司邇利前頭攔住了,不緊不慢地說,“太寅三年,您忘了?”

司邇利腳底一頓,下意識捏緊了拳頭,冷冷道,“老朽年紀大了,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。”

司邇利依然要離去。

“程家,司丞相應該一直有愧吧?”

“放肆!”諸葛翔怒喝道,“你個丫頭片子,也敢威脅我家大人!”

諸葛翔起初是好心好意帶她進來見司邇利的,可愣是沒想到她有膽子這麼和丞相說話。

還是當著他的面兒,用“目中無人”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。

“阿翔,退下。”司邇利忽地改了主意,既然她想說,那就聽聽看。

諸葛翔像個木偶似的退在身旁,空洞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蘇姣姣一步。

“太寅三年,程家—還有活口。”

這便是蘇姣姣要和司邇利談的生意,顯然諸葛翔和司邇利都不感到一絲驚訝。

“沒了?”

程氏餘孽在外逍遙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沒法兒去管。

不止是秦添的阻擾,還有股力量在暗中作梗。

每每他們的蹤跡被發現,當再去行動的時候,那些人早就不知去向,蛛絲都尋不到。

“司丞相,難道早就知道?”

蘇姣姣心裡一犯怵,這籌碼說不值錢就不值錢了,怎麼死神系統也不來提醒的。

“難道,你會比我早知道?”司邇利的反問,不禁打亂了她的計劃。

蘇姣姣原以為張冠李戴,叫外宅等候的姑娘背鍋,未曾想對方居然格外淡定。

“我……沒準是呢?”

連原主也不知道,程家還有個被扔掉的男嬰,因為啼哭的第一聲嚇死了好幾個奶孃,便同蘇姣姣一樣,被寄養在外頭。

同樣,他也姓蘇。

只是,他的血液裡,還淌著司家的部分。

“不可能。”司邇利嘴角劃過一絲不屑,眼中寫盡了嘲諷。

“太寅三年,秦添他—”

蘇姣姣搶著要說,又是被司邇利無情地打斷。

“好了,阿翔帶她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