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啊!祭司大人非禮了!”

蘇姣姣的眼睛泛著淚光,說來就來的眼淚叫秦添由衷佩服。

看戲的人們還沒瞧見羅琛的正臉,注意力又被蘇姣姣吸引過去了。

“快快快,一個摔得狗吃屎的有什麼好看的,還不如看看祭司的新鮮事兒!”

“就是,這個走路都能摔跤的肯定腦子也不靈光!”

昏沉沉的羅琛莫名有一種被冒犯卻無力反駁的感覺,要知道秦添打這個心思,就算暫時絕交也不能這麼丟人。

因為這丟的人……都直接去了丞相府。

“誒,這不是剛剛哭喪的小娘子麼,這麼快就…”

這八卦的嘴巴很快被邊上的好友捂了回去,只因為肉眼可見的秦添臉色—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。

這個不知死活的婆娘,惹了閻羅王還不認慫,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麼。

“非禮?”秦添一步一步朝著蘇姣姣走去,而蘇姣姣也是繞開步步退讓。

“什麼時候對你非禮了?”

他要個為什麼,那她就放心大膽胡謅,“就…就剛剛啊!嗚嗚~~~我才沒的哥哥,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踐我的清白!”

從前原主不敢做的事情,不敢說的話,蘇姣姣今兒幾乎全給試了一遍。

她一邊哭著,一邊兒蹲地上,抽泣的聲音,聽一遍心就揪起一次。

百姓們圍觀得好不熱鬧,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推測他們的關係,直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傢伙衝了過來。

費了老半天才起來的羅琛,第一件事就是幫著蘇姣姣質問。

這對男女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但他今天要得罪一個的話,秦添肯定是首選。

“祭……祭司大人?給個說法唄?”

“原來是羅督軍,嘖嘖嘖。”

人群裡有一個不要命地公開嘲諷羅琛,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,走路都不穩。

“地板舒服嗎?”

羅琛表面上雲淡風輕,內心早就罵了他祖宗十八代好幾遍。

“勞煩大人惦記,還是先為這姑娘家解釋一下吧?”

羅琛一套行雲流水的面子工程,秦添段時間內是無法下臺的。

“我解釋什麼?”秦添卻是一本正經地不當回事,蘇姣姣無理取鬧便罷了,怎麼羅琛也跟著起鬨。

他也就輕輕一腳給踹下去而已,至於這麼快就報復麼。

“她為什麼在你門口哭?”

“嗚嗚~~~他殺了我哥哥!”蘇姣姣哭得更大聲了,快要趕上喧賓的鑼鼓鞭炮。

“你……真的假的?”羅琛當然知道是假的,這蘇姣姣賣什麼藥不清楚,但能叫秦添不如意總是好的。

秦添瞪了他一眼,滿心的如意算盤皆落了空,不由自主把怨氣都怪在羅琛頭上。

背地裡的好兄弟,但面子上就是水火不相容。

“哼,你哥哥死了?”秦添最能分得清屍體和活人,雖然沒了氣息,但血液是流動的。

“是,就是你害死他的!”蘇姣姣突然換了個口氣,指著秦添的鼻子就是一通臭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