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季痕準備放鬆警惕,露出了一點氣息的時候,就被眼前的老頭髮現了,這讓季痕很驚訝。而且拿不準眼前之人的身份,跳到了地上後立馬防備了起來。

聽到葉伯的話,季痕並沒有說話,此時的他蒙著臉,並不想在節外生枝,既然眼前之人都已經看到自己了,那就沒有讓他活下去的理由,手已經不自覺的摸到了腰間的一把短刀上。

這把短刀並不是季痕的拿手武器,只是用來傢伙暗閣其他人的,但是對付眼前的這個老頭,綽綽有餘了,季痕自信的內心,完全沒有將葉伯放在眼裡。

“不說是吧,那我就只好當作飄進來的垃圾清理了”,面前之人明顯是不懷好意的,再結合之前的天樞話語,很可能這個人就是來找天樞的。

對於天樞這個小姑娘,葉伯可是很喜歡的,他是看著葉雲逸長大的,天樞正是他心目中最好的葉家未來的女主人,既然眼前之人是衝著天樞來的,那就順手解決掉吧,反正又不費事。

葉伯還沒有動手,季痕就已經率先動手了,黑布下的眼睛,露出兇光,只見季痕突然原地消失,以極快的速度衝到葉伯面前,手中的短刀飛快的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,直衝胸口而去。

季痕的刀還沒有到,他都已經想象到刀穿過面前之人胸口,破開一切的聲音了,要怪就怪這個老頭出現在了他不該出現的的地方。

在他來之前,他還親自偷偷翻過關於葉府的密卷,然而上面空空如也,只有一句簡短的話語,“葉府不可動”。

季痕以為那是葉雲逸寫的,為了保護葉府,所以才這樣寫的,而等到他檢視了整個葉府只有一個老頭後,更加的確定了他的猜測,葉府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,沒了葉雲逸的葉府,自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。

而天樞此刻卻逃進了葉府,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葉府根本沒有可以阻擋他的力量嗎,可笑啊,以前他還一直挺佩服天樞的手段的,沒想到這個時候,終究還是一個女人。

然而,季痕等了幾秒,卻沒有聽到刀穿過身體的聲音,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短刀,竟然毫無徵兆的停在了面前這個老頭的胸前,他想要抽動手臂,卻彷彿是被什麼固定住了一樣,感覺有什麼很重的東西壓在他的手上,不能動。

“年輕人,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老人放在眼裡啊”,恐怖蒼老的聲音在季痕的耳邊響起,季痕想要逃跑,卻因為手被固定住了,不能夠退後。

季痕只好動用還可以活動的左手,一掌拍出,直奔葉伯的面門,企圖透過這樣拜託當前的困境。

然而想法很美好,結果被並不是很盡人意,季痕的手在在要到達葉伯臉上的時候,一直揣在袖子裡的手,突兀的出現,直直的抓住了季痕的手,死死的捆住,讓他不得絲毫的動彈。

這是遇到了硬手了,季痕沒有絲毫的猶豫,灌起全身的力氣,強大的氣浪掙脫開來,葉伯受到衝擊,習慣性的抓住季痕直接扔了出去。

掙脫束縛的季痕吐出一口鮮血,半跪在地上,很是狼狽,剛剛這一招是他準備的後手,像他們這樣的,怎麼會沒有些後手,但是同樣的壓軸的後手代價也是巨大。

很難想象,之前在天樞面前,淡定自如的季痕,能在暗閣實力排在前五的存在,在葉伯面前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,使出了保命的絕技才掙脫束縛。

“喲,有點意思,居然能夠掙脫我的束縛,我倒是小看你了,值得我出手”,葉伯之前一直佝僂的身姿,這個時候居然挺立起來,蒼老的聲音依舊,只是顯得中氣十足,並不是一個老人的聲音。

“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我沒有聽過”,季痕掙扎著站了起來,用袖子擦掉嘴唇上的鮮血,陰沉的盯著葉伯,今天他估計是要載在這兒了。

“我麼,正如你所見,一個葉家的老人”,葉伯輕笑了一下。

“不可能,你身上強大的武力,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,你不可能是什麼無名之輩,我想不明白,你為什麼甘願蝸居在這個葉家裡”,季痕不甘心的說到,其實他是企圖透過這樣,趁機檢視周圍的環境,看看也沒有其他的逃跑的生機。

“小子,你很聰明,但是你找錯了人,”葉伯看出來季痕的意圖,一手伸出,直接抓住了季痕的脖子,那難以看清的移動軌跡,讓季痕直接死心了。
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麼,讓你一個死人知道也無妨,要不是你提及,我都快要忘記自己的過去了,老了,不中用了”,葉伯悄悄的說了一句話,季痕本來還想掙扎,結果聽到那個名字後,直接放棄了反抗。

“我叫顏古”,這是葉伯在季痕耳邊說的話。也許其他人不知道顏古是誰,但是他季痕卻很清楚,他不但聽過許多關於顏古的傳說,還甚至親自目睹過顏古和自己的閣主,也就是上一任閣主的大戰,最後兩人打成平手而歸。

他的武力可以在暗閣排到前五,但是和暗閣上一任閣主的差距,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,就好比考試成績公佈的時候,除了第一名外,後面幾名的成績差距只有幾分,而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卻是五十幾分這樣。

當初季痕親自看到顏古和閣主的大戰,他只能站在遠處,害怕被波及,並沒有親眼看到顏古的面容,但是想必年輕時也絕對是很俊朗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