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給你的,你就接著,我知道你的身份現在還只能在暗中,這個扳指能夠幫助你在暗中助你做許多的事,現在我也用不上了”。

“這是我出嫁的時候,我的父親給我準備的嫁妝,二十幾年前,我用它平定了楚國的內亂,而這之後的十幾年間,我卻讓它蒙塵了,希望你好好用它”。

“好了,該交代的也差不多了,哀家也該是回濟寧寺好好清修了”,皇太后說完,旁邊的道童女僕招呼遠處的幾個轎伕過來,準備離開。

見轎子抬著就要走,葉雲逸急忙叫住。

“太后,雲逸有一個疑惑,想請太后解疑”,葉雲逸喊到。

走了幾步的轎子停了下來,看來皇太后同意了。

“太后,當初如果不是暗閣,不是我葉家,你就可以開創楚國的歷史,現在的楚皇也不會這樣,你恨暗閣,恨葉家麼”?葉雲逸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。

葉雲逸說完後,轎子繼續往前走,葉雲逸不會得到答案,可隨後,在風中傳來皇太后的聲音:“身不由己”。

本來失望的葉雲逸聽到“身不由己”後,感覺之前淤積在心頭的事一下通暢了,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。

“是啊,太后,我們都是身不由己,但卻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看透了”,葉雲逸佇立在原地目送太后的轎子遠去,在心中默唸道。

送走皇太后之後,葉雲逸繼續上路,從皇城到邊疆有一千多公里,途徑好幾個州縣,如果不快馬行軍的話,得走上一兩個月。

一路上葉雲逸都在忙得不可開交,不查不知道,這些年楚皇昏聵,對邊軍事情一點都不關心,維護傳送軍報的驛站經費都被貪汙的差不多了,大大小小的驛站荒廢的不少。

之前劃定的五十里一驛,現在得到百里開外才能見到一驛。

僅有的幾個驛站,負責的司吏更是懈怠至極,光是葉雲逸途徑得幾個驛站,連養的信馬都是些老弱病殘,幾個小吏更是直接離開驛站開小差。

要是真的有加急軍報,能不能傳到皇城都難說,就算是傳到了,估計天下百姓都知道了,楚國朝廷才知道。

對於這些情況葉雲逸只好些一份奏子給謝書然,有些事情不能全都要用暗閣的力量去解決,該是朝廷的事,暗閣不會亂插手。

現在的謝書然有著一躍成為楚國權臣的跡象,現在眾多大事都歸他管,本來這是該統御司管的,但現在的統御司聊勝於無,所以有關軍事的事暫時也歸謝書然管。

還好走的時候,葉雲逸帶了足夠多的信官,直接一路走,一路查辦,然後換掉之前的驛站信官。這也只是暫時之計,整個軍情傳遞系統根子已經壞死了,唯有朝廷處理才有改變的可能。

這樣一路上葉雲逸見了大半楚國的風土人情,之前自己哪怕走遍大半個天下,那也只不過是暗中行事,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看著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