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里正剛解決完村尾老劉家的破事,老遠就看見自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,他還琢磨著不年不節的這誰呀,就看見他家婆娘神神秘秘在向他招手。

“找你的,就是王滿倉的二媳婦,說是在鎮上酒樓等你過去,有要事請你幫忙!”

車伕在一旁應和著,點點頭。

路里正聞言,有點擔心,衣服都沒換就坐上馬車,一路上還催著車伕快點。

等他下了馬車,只見阮湘笑盈盈地迎了過了,他也就鬆了一口氣。

“叔,來的可真快!”

“啥呀,你也不說啥事,我這心七上八下的,著急慌忙的。”

“哎呀,是我考慮不周,實在是人多口雜,”阮湘陪笑道。

“叔,我跟你說……”

路里正似是在聽天書,他是真的不相信,還苦口婆心的勸說道:“這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,你還年輕……”

阮湘哭笑不得,但也明白他老人家的一份心,只好說:“叔,進來就知道了。”

推開雅間的房門,高翔一看,呦,熟人吶,他成日裡同田地打交道,自然認得路里正。

立馬站起身來,拱手道:“路里正,最近可好?”

路里正看著屋子這兩人,這才相信阮湘所言不虛,他知道,從今天起,阮湘再也不是那個窮的響叮噹的可憐女人,不得不說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

路里正笑著回禮:“勞煩二位。”

“成,既然人到齊了,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。”高翔邀請眾人。

兩個男人一起上了馬車,福掌櫃也是個妙人,催著夥計趕了店裡的馬車給阮湘,阮湘自然感激不盡!

安家莊差不多在鎮子的西南角,是通往縣城的必經之路,和李家廟也就距離三里多。

幾人到了地方,路里正滿意的點點頭,這地方他知道,不遠處有條河,他抓起一把土,用手捻了捻,好土。

高翔指了指地頭,那還有一口井,有水,這田要價高,還要現銀,所以到現在才沒有賣出,不然早就沒了。

路里正滿面紅光的同阮湘低聲說著,阮湘也認真的聽著。

高翔呢,一點也不介意,一個人站在一旁。

過了一會,阮湘便對高翔笑著點點頭。

高翔也高興,忙帶著兩人去了安家莊劉大頭家,劉大頭的兒子去年做生意賠了,還好鋪子在,只是沒了本錢,就只能賣地。

“其他地還去看嘛?”高翔問道。

“不去了,就這塊吧,正好藉著福掌櫃的地方。”阮湘剛同路里正商量了,這塊地地理位置好,土也肥沃,最重要的是有水。

“那好,我去跟劉家人說一聲,一會去飯莊。”高翔樂呵呵的說道,心想,總算沒白跑一趟。

“銀子夠嗎?”路里正小聲的問道,“不夠,叔這裡有。”

買了這麼多地,路里正擔心阮湘手頭緊。

“叔,我跟賣燒餅的時大叔商量好了,今天先從他那裡拿,明日還他,你放心。”阮湘笑著應到。

“你這算是苦盡甘來了,以後海子長大了,娶媳婦什麼嚼用都夠了。”路里正感嘆道。

阮湘心想,這才哪到哪呀,自己想過的是那種飯來張口,衣來伸手的日子,而不是現在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。

等人到齊之後,福掌櫃自告奮勇的做了書記,雙方簽字畫押,交接銀子,過程順順利利的。

等事情辦完,阮湘便攔著眾人,訂了一上等席面,又讓夥計幫忙喊了時大叔兩父子,請路里正作為主人幫忙待客,這也沒辦法,誰讓她是個女人呢,家裡沒個男人,好多事情不方便,唉!

高翔託夥計喊了自家婆娘給阮湘作陪,原來這個女人,正是她的第一個客人,今年已經三十多了,阮湘大為驚奇,說她看著像二八少女,逗得高家媳婦張氏樂的不行,兩個女人就說起了平日裡如何護膚云云,一時之間也是笑聲不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