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,李氏也坐不住了,拖著病體就去了自己弟弟家。

他二弟民子是個耙耳朵,唯唯諾諾的,但還算有良心,記著姐姐姐夫的恩情,發了好大的火,硬是阻止著這場鬧劇。

可壞就壞在馬氏的外甥女玲子身上,這女人本來是收了她二姨馬氏的銀子,就是假裝一下,可她聽說了王家要搬回老家,又聽說王家老家的親戚都很富貴。

她一個寡婦,還是個暗門子,便動了念頭,想額外替自己多訛點錢。

王大麥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!

夜裡,趁著夜深人靜,一個人跳進了河裡,幸虧她媳婦棉子警醒,偷偷的跟在身後,在河邊又哭又鬧,王大麥在水裡憋氣,實在是聽不下去,又不忍心,夫妻兩悽悽慘慘的溼著衣服回了家。

一進門,因為兒媳婦的動靜太大了,李氏起身檢視,本來因為天黑沒看清楚,可王大麥打了個噴嚏,他娘一摸衣服,再摸摸全身,溼透了,再三逼問之下,李氏崩潰了。

李氏這個人,雖說顧孃家,可孩子總歸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,放下就氣的暈厥了。

那玲子第二日,過來討要銀子,說出來的話真真是不知羞恥。

“大麥哥睡了我,我就是他的人,以後,我就是這家的一份子了。”

著說著說著,還把棉子從大麥的身邊硬是擠走了。

李氏本來就氣急攻心,這一口氣,硬是沒喘出來,當場就去了!

這下可壞菜了,玲子見狀,悄悄地出了大門,回家收拾包袱跑路了,那馬氏也加緊尾巴,閉門不出的。

王大麥覺得是自己把母親氣死的,當場紅著眼,提了斧頭就把馬氏的大門給砍壞了,被聞訊而來的村民給攔下來了。

王滿福也是接受不了妻子的死訊,一下子病倒了!

這下家裡一下子亂了套了,這病的病,呆的呆,小的小,好在棉子能撐住事,叫人去了驛站投信,又花錢買了口棺材,請人搭了靈堂。

等王滿囤和小麥到了的時候,李民正跪在院牆外哭呢。

王小麥不明就理,還想攙扶他二舅,王大麥得了信,角色陰沉,把他拉了進去。

不一會兒,靈堂裡便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哭聲。

“我要殺了她!”小麥傷心欲絕,被人攔著出不去,就跪在靈堂前哭訴,“娘,這就是你從小護著的弟弟,白眼狼一隻呀,娘啊,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,我是小麥呀,娘呀,我的親孃啊!”

李民羞愧的把頭埋在褲襠裡,卻也是領著孩子跪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