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……”崔氏抿嘴笑道。

他們這裡倒是母慈子孝的。

“春丫,快給五爺把炒倆菜去!”

春泥甩了甩上的水珠,眼神透露著憤恨,她的名字出自於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!”什麼春丫、春丫的!

王鶴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,可能是被那句“柳妹妹如今過的太太一樣的日子”刺激到了,第二天中午,就差人買了一個婆子和丫頭送到崔氏裡。

所以這幾日,崔氏也沒管丁氏的做妖,只一門心思的調教兩個僕人。

她的法子自是簡單粗暴,就是幹活,不停的幹活,兩個人被她攆到了柴房睡覺,那兩個人見家裡是這光景,早就毀的腸子都青了。

本來看著是個富態的老爺買人,沒想到會被送到鄉下伺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婆子。

活幹的艱難,她們倆這心裡頭自然也就不舒坦,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。

王鶉兩口子卻是在屋裡焦頭爛額。

她兩口子平日裡雖說都有些不招人待見,可也不像現在,出了門,人家就像看見啥髒東西一樣。

兩口子躺在床上,家裡頭的事兒是啥也不做。

崔氏本性難移,這幾天出去也沒人搭理她,所以心裡頭煩悶,對著王鶉嘴上就停不下來了:“天殺的,怎麼就一直盯著咱家,要我說,都是那個阮湘那個災星!”

“當初要是她掙了銀錢能幫襯一下咱們大家,娘還會能那麼對她,說不定還會像財神爺一樣供著她!哪裡還會有現在的事兒?哼,這人就是自私!不就是個剋夫的寡婦嘛,那時候也不知道她硬氣啥?這命硬剋死了父母,又剋死丈夫的,隔誰家誰敢理她,也不怕被她克著……”

說起這句話時,她竟是有些鬱悶:“這好幾年過去了,也不知道她咋日子越過越順暢呢?說不定,真是吸了咱家的氣運……”

想了想,她又說道:“我看呀,這說不定等她以後掙得錢越多,越消耗她家的氣運,等以後呀,她那些孩子再一一被她剋死……看她後來的男人還要她不?再等等,看那兩個老東西還怎麼囂張……”

她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覺得是這樣,只是她一抬眼就看見,王鶉一臉陰沉的坐了起來,她被唬了一跳:“咋的啦?”

“醜話不妨給你說在前頭,以後老二、老四的事,咱都別沾了,這幾日呀,我這心裡頭難受的不行!不說大伯和老二的事,三叔、還有四叔為啥跟咱家斷交,還不是為了咱奶奶?”

“那老太太不是養好傷了嗎,自己想不開的……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,也不知道她有啥想不通的!”

“反正以後咱們也學著老大一家,別總跑前面,你看看你,被人家打成啥樣了?這礙於輩分的,我又不能幹點啥!咱啥也沒撈著,咱兩口還好說,以後大郎他們呢,這幾天孩子都跟我抱怨好幾次了……”

“哼,這些該死的賤人……就知道舔著個逼臉巴結那些有權勢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