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也不說了,我們兄弟的情分早在娘死的時候就斷了,現如今他們都恨我,所以咱家的事他們都樂的看熱鬧!老二,你四叔昨天也回來了,這架勢,明顯是來者不善,你們……”

“算了,有事我在前面頂著些,你們到底是晚輩,在外面不能失了禮數,著了他們的道!”

這句句肺腑之言,真是一片“慈父”之心。

丁氏趁著崔氏不注意,跑到廚房是一頓嚯嚯,她吃完抹乾淨嘴巴,便大大咧咧的來到堂屋。

“我說爹呀,你可不能這麼想,你這是給他們那群人長臉呢!你瞅瞅我這臉,再想想我娘上次,你看看,他們如今有多囂張,我看他們是想把我們往死裡摁吶!”

丁氏現在是徹底的恨上了阮湘,況且如今王鶴還能給她好處,她自然是向著王鶴的。

“咱們這兩個秀才呢,那可是見了官老爺都不用下跪的人物,他家咋啦,就那個賤人的姘夫,他好意思管這一攤子事,他算個什麼東西,我呸……又不是女婿……”

這話說的沒毛病,真是當局著迷,王鶴眼睛一亮。

“爹,我覺得三嫂說的沒錯,這是咱們老王家自己的事,既然如今都撕破臉皮了,還怕什麼!就該大耳刮子扇死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!”

王鵬在一旁插嘴道,他早就對阮湘不滿了,只是從前他勢單力薄,才不敢有所動作,現如今他的兩個秀才哥哥都要動了,他自然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。

王鶴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冷笑,清了清嗓子道:“那咱們就同大伯好好商量商量!”

“這……”王滿倉頓時遲疑。

“一會咱們都去,”崔氏拍板說道。

她又拉著王鶴的,一臉擔憂的說道:“老二呀,娘這些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,你說說,當初,那個災星嫁到咱家的時候,性子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,那時候就是我一咳嗽,她都的抖三抖的……莫不是那時候被我趕出家門,被什麼附了身……”

丁氏……這不是老孃胡說八道的嘛,你還真信了!

“娘,子不語怪力亂神!”王曜略怔了片刻說道,“我看她挺正常的,就是那時候你逼得太狠了……”

“我逼她啥了,那時候我只知道她剋死我的兒子,我沒賣了她都是我的仁義!天曉得你二哥是不是因為離了她,才福大命大的……一個克父克母的玩意,咱家給了她片瓦遮身,一點也不知道感恩,我咋啦她了……”

崔氏心虛的看了眼王鶴,還不停的給王曜使眼色,可不能讓老二知道她打算賣了東東那個小崽子。

“你啥也沒給,就給人趕了出去,為了這事,書院的先生還特意跟我說了呢,還有你隔三差五的就去拿東西,誰不知道呀,那就是個泥人,它也有三分脾氣的!”王曜幽幽的說道。

“哪能怪我嘛,還不是她沒本事……我也是氣她克了你二哥……”崔氏翻來覆去的說道。

“好了,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啥用!”提起這個兒媳婦,王滿倉的心情就頗為複雜,嫁進來好幾年了,有啥都藏著掖著的,要是早知道她有這些本事,他指定能約束好崔氏。

現如今做老太爺的人就是她了,孫子、孫女也是他的了。他兒子也可以坐享齊人之福。

都是一時想差了,也都怪阮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