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觀的村民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,立馬鬨笑了起來:“得嘞,你還是往後別在我們這說閒話了,要是再被別人逮到,可要繼續吃苦頭了!”

這話,一下子就讓丁氏又急又氣,又惱又羞的,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。

她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跑著,只是在心裡不停的詛咒著阮湘。

等離開人群,霍石便拉過阮湘有些發紅的手掌,語氣帶著些責怪之意:“你說你,跟那個渾人計較什麼,這下手疼了吧?”

阮湘搖搖頭:“還行!”

只是她一想到剛才丁氏的口無遮攔,就氣的心肝疼。

霍石一邊幫她揉手,一邊安慰道:“所謂清者自清,平日裡大伯和大娘是怎麼樣的,街坊四鄰也都看在眼裡的,同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,大家夥兒心裡也都有數……”

“再者說了,嘴長在他人身上,要怎麼說、怎麼想都是人家的事,咱們管也管不住,要是真有人信了,不管咱做不做的,他們也認定咱們做了,何必與他們浪費這口舌……”

阮湘細細琢磨了一番:“道理是沒錯,只是我還是氣不過……”

“你呀你……是不是得了大娘的真傳了?”霍石停下腳步,將阮湘兩鬢的髮絲隴到了耳後,俯下身子貼在阮湘的耳邊,“娘子,會不會以後對為夫也這樣……”

阮湘哼了一聲,故作驕傲:“那得看你表現!”

夫妻兩說這話就進了家門。

這剛才發生的事,自有人告訴王滿囤夫妻。

王滿囤素來對丁氏不喜,連笑都沒給上半個:“他真是個好爹,給自家兒子也娶得都是好媳婦!”

只是柳氏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,她的眼裡騰起了一抹的霧氣。

自己幼年喪父喪母,出嫁之後又沒有一兒半女的,這些事幾乎跟了她一輩子,老了老了,還是都在看她的熱鬧,實在讓心酸不已。。

她忍不住的就拿衣袖去擦了擦有些發紅的眼角。

看她這個樣子,大家也難過極了。

王滿囤嘆了口氣:“你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些什麼,咱如今的日子,可是他們八輩子都追不上來的好日子,可不得眼紅,這一眼紅,啥話給你造不出來……”

柳氏吸了吸鼻子:“我又不是為這個事哭的,她說她的,說破大天去了,我也不能掉根頭髮的!在這說了,這話翻來覆去的也就幾句,幾十年了,我早就聽膩歪了……也不知道換個詞!”

她站起身來,拉著阮湘那只有些發紅的手:“我呀,是高興,高興我的阿湘為我出了這口惡氣,他們還當我柳招弟沒人護,沒人管呢……哼……”

王滿囤……白替你擔憂了!

“哎……不對,我啥時候不管你,啥時候不護你了……”

“你能和阿湘比吶?”柳氏白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