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於柏,你怎麼樣了?”

輕撫額頭,略微發燙。

黑鞭在於柏臉上留下那將近十厘米左右的傷口十分的嚇人,經過治療後也不過是堪堪止住鮮血,看這樣子勢必會留下十分難看的疤痕。

“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於柏麼?”奕小川由衷的感謝著眼前的女孩道:“真的是太感謝你了。”

昨夜於柏觸怒師兄身受重傷,更是成為眾矢之的,任誰都知道惹怒了師兄楊偉以後是絕對沒有好的下場,自然也沒有人敢幫忙。

可即使如此,眼前這個容貌算不上太出眾的女孩子還是幫助了於柏。

雖然包紮的手法十分簡陋、外行,連奕小川都能看出來這個叫做張青的女孩子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,但好歹是止住了血。

“我們這些門選的青城弟子總歸是要互相幫忙的,況且也只是簡單包紮而已。”張青打來溫水,用浸溼的毛巾輕輕敷在於柏的額頭上,也能起一些降溫的作用。

能看出來,眼前這個普通的姑娘望見於柏的這幅模樣,也對自己的未來而感到憂心忡忡。

而青城派的門選弟子在課程安排上也十分的簡單粗暴,從早晨起床開始,除去晨練,所有的人整個上午都要幹活,下午練棋的時間聽說也會被師兄也各種理由擠掉,而休息更是想都不用想。

畢竟整個內城區可全都是青城派的弟子,雜活多到根本就幹不完,再加上本派弟子欺壓門選弟子也是由來已久的潛規則,自然要從早忙到晚。

這下根本別說是練棋了,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
“哼哼,你們就留在這裡幹活吧。”

“哈哈哈,爺去瀟灑了。”

“我說,你順便幫小爺我把衣服洗乾淨得了。”

說話間,一大堆髒亂的衣服被扔到了張青的身上,正是剛剛遇到的那群富家弟子們,而奕小川也從張青的口中得知了那領頭的名字。

侯永年,其父乃是名震青城整個外城區侯大人的兒子,外城區所有商會的統領人物,富可敵國,更是同青城派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。

“侯大人?聽著怎麼這麼耳熟……”

奕小川的確對這個名字有著些許印象,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。

一群富家子弟自然不可能呆在這破宿舍裡幹雜活,只要同師兄、師姐們打聲招呼便能離開這裡出去瀟灑去。

只留下冷哼聲,隨手把髒衣服扔給張青便離去。

連門選弟子內部都有著階級劃分,像張青這樣不是青城本地人,家裡更沒有錢、權勢等普通家庭,自然不敢違抗那侯永年。

“我去幫你討個公道……”

“還是算了吧。”張青苦笑著還是把髒衣服收了起來,拉住了奕小川道:“活多一些而已,還是能忙的過來的。”

也只是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才能來看看於柏,而按照安排,之後奕小川還需要去幫忙打掃整個宿舍的衛生,而也就是這時,當奕小川正想動身時,年齡要稍大一些學長模樣的傢伙直接喊住了奕小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