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。」

「瓜江上等官呢?」

「外傷已

經痊癒完畢,內傷無法做儀器檢查所以不清楚,還處於昏迷的狀態。」

「我知道了,去吧。」

聽到了熟悉的聲音,只不過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痛苦。

不知等人放下警備姿態,當他們下到二樓的時候,幾乎被驚呆了,大片噴濺式的血跡塗得滿牆都是,幾乎一整個走廊都被塗滿。

還有地下,同樣的已經乾涸的黑紅血液佔據了大片地面。

簡直像是一幅原本純白的畫作,然後把一桶黑紅色油漆潑了上去。

只不過二樓也沒有人,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被拉上警戒線,他們聽見的聲音是從一樓傳來的。

幾人臉色隱隱變得陰沉,才子小臉上明顯還多了不可置信。

「媽媽...媽媽不是這樣的人。」

果然她還是忍不住,弱弱的說了出來。

三人無言,這也是他們想說的,可林村總不至於和別人演戲來騙他們。

「走吧。」

不知收起了庫因克和赫眼,低聲說。

究竟是如何,究竟是不是,只要下去一看就知道了。

每一步...都如此沉重,好似綁滿了鉛塊。

四人下到一樓時轉入主幹道時,他們再次默然了。

一樓並不像之前的樓層那樣黑暗,相反,它是明亮的,因為主幹道的大門敞開著,外面幾輛車開著車燈照了進來。

如此明亮的環境,卻讓所有人的心情比待在黑暗中時還要壓抑。

一排排白色的布整整齊齊在主幹道撲來,把漫長的主幹道都鋪滿。

白布下是很明顯的,人體的突起,嘴、鼻子、手、身體輪廓這些的特徵,只是從白布下也能滲出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,紅痕。

燈就這樣照進來,白布下的人們靜靜躺在那裡,讓他們的陰影堆疊在一起,彷彿山巒。

在這陰影的旁邊,林村靠著牆一隻手拿著菸捲,一隻手撐住手肘,他沒有抽,菸捲上的火光一點點向他手指逼近,升騰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也模糊了他的影子。

他只是低頭垂眸看著那些白布,眸中無神無光。

在白布的邊上,每一具白布的邊上都有一些像是細長碎玻璃一樣的東西,那是赫子的碎片。

「林村上等官...」

不知回頭看了看三人讓他們先待在這裡,自己走上前用肅穆的神情和林村交談。

「啊...不知,你們來了,先去外面等吧,我再陪他們一會,也幫我看看瓜江上等怎麼樣了。」

林村好似從夢中驚醒,當他看向不知的時候,不知才發現一個人原來可以這麼憔悴。

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煙,對著不知這樣說道。

不知點頭,然後揮手,三人跟上。

在路過這些白布的時候,四人也在看他們,那些浮現的紅痕密密麻麻,缺了一塊塌陷下去的,還有大面都是浮出血跡的那種。

總覺得...很漫長。

走到主幹道外,來到外面的小廣場。

難怪他們沒看到人,他們都在這裡忙碌,由於大部分輕型電子設施都無法使用,所以他們只好用紙筆來記錄。

更多的人徘徊在遠處,向那些亮著燈光的店家借用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