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山習和葉扶著松前來到餐廳前臺,很快松前臉上一怔。

“松前大人,怎麼了?”這可把葉給嚇的不輕,聯想到之前的那一幕不禁很是緊張的發問。

“沒什麼...只是,終於輕鬆了。”松前臉上露出一絲由衷的笑意,她能感覺到,腦中那股莫名的力量已經消散。

古易杵著下巴,另一隻手手指輕叩桌面,他沒想到松前竟然真的做出了選擇,在月山家與月山觀母之間,她選擇了後者,既然如此,那也沒必要繼續查探月山家的情報了。

目前手中的情報已經足以對月山家產生威脅,不過古易暫時沒有使用的打算,如果不能剷除乾淨,反而會給自己留下威脅。

“只要月山觀母在...月山家就一定會崛起麼...”

平心而論,古易給松前預定的結局是死亡,原作中她對伊丙入的威脅是一說,之後又想幹掉自己,最終要是死在自己手上也沒什麼毛病,還能加一層超凡邪力,豈不美哉?

不過...可能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吧,不過鬆前竟然真的做出了選擇,這是古易沒有想到的,按他的想法來看,大部分人應該都會默默的繼續埋伏在月山家,然後在某一天失蹤再也不回來。

至少...這個女人,無愧於“月山家的騎士”這個稱號,在大局與他人之間,她選擇了後者來挽救前者。

在車上時,如果松前的表現再多一絲猶豫,那麼古易真的會直接殺死她,就像古易曾經說的那樣,心懷殺意攻擊自身者,皆可殺。

在發起攻擊的那一刻,她的命就已經歸古易了,只不過是暫時寄存在她那裡。

迄今為止,松前是唯一一個把命取回去的人。

“沒想到,是我輸了。”

古易淡淡的笑了笑,並沒有沮喪,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,無論之後松前跟月山觀母說什麼,會產生什麼後果,他一力承擔。

哪怕之後真的要和月山家決一死戰,古易也沒在怕的,伊丙入在原作中只是在月山家驅逐戰的時候,因為大意才遇害,這次古易不可能讓這件事發生。

思考間,門外傳來腳步聲。

“嘎——吱”

月山觀母站在門外,臉上表情沒變,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,他微微欠身,說道

“久等了,我是月山集團的社長,這是我的兒子,月山習,以及兩位僕人月山松前和葉·馮·羅斯華爾德。”聲音沉穩富有磁性,這個男人正處於最有魅力的年紀。

而月山習和葉並不知道,剛才松前的狀況出自於這個面具人之手,所以禮貌性的欠身,月山習只是覺得這人有點熟悉。

看到對方這麼謙遜,古易也站起身小施了一禮,簡單說了句:“鄙人烏鴉。”沒辦法他真沒啥好介紹,只能用CCG給的代號。

另外尊重是相互的,如果對方囂張跋扈那麼他也不會給好臉色看。

雙方的座位也很講究,古易坐在圓桌的正左邊,月山觀母在介紹完後步入正右邊,月山習坐在他的左側,葉和松前站在兩人身側,談判中一定要明確身份。

“那麼這位...烏鴉先生,你們那邊只派你一個人嗎?”月山習聽月山觀母說了松前的事,還以為這次是來和某個勢力進行談判,雖然月山觀母比較委婉的表達了松前可能反叛,但他卻不相信。

月山習好歹也是喰種“美食圈”的領頭人,他不是什麼政治家,但在社交這方面相當有一手,見月山觀母沒有說話,便雙手十指一叉,手肘放在在桌面上,繼續微笑著對古易說道:“另外我覺得,在談判中以真面目示人是最基本的尊重,您覺得呢?”

月山習一方面對這越發強烈的熟悉感覺到好奇,一方面企圖透過面具的話題來掌握談判的主動權,擁有主動權的一方往往會獲得更多的利益。

至於古易...他不太懂這些,只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:“恕難從命。”

月山習眼睛輕輕一眯,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
他依然不願相信松前叛變了,松前對月山家的忠心,作為她學生的人月山習最有發言權,在好幾次會令月山家損失重大的事件中,都是松前站了出來,不說挽月山家於將傾,那也是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。

但...這場談判是松前安排的,而這個自稱烏鴉的人於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,懷揣著不明的目的,至少...松前是受制與這個人的,說不定就是在哪天,被抓住了把柄——

等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