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枝嚥了咽口水,支支吾吾說不上來。

“就下一盤,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。”

江枝眼珠子動了動,這似乎是一個還不錯的賭注,如果贏了還能讓莫丞州心甘情願地給自己做一件事。

她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答應和莫丞州下這盤棋。

莫丞州的眼神稍微閃動了一下。

“你知道下棋對我意味著什麼嗎?”莫丞州漫不經心地在江枝走之後移動了士,眼睛也沒有看著棋盤,而是看著江枝。

江枝仔細端磨棋盤上的格局,“我怎麼知道?我以前又不認識你。”

江枝的語氣比起莫丞州下的棋更加漫不經心。

“是嗎?”莫丞州笑了一聲,把炮移到另一隻炮面前,“將軍。”

雙炮陣!

江枝罵了一聲,她剛剛就想到莫丞州會搞這一招,但是她覺得自己能快他一步將軍來著。

沒想到就這麼輸了。

他肯定不會提什麼正常的要求,江枝垂頭喪氣的,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情願。

“願賭服輸吧。”

莫丞州勾起嘴角,從書房拿來了毛筆和墨水。

被他拿的東西江枝給嚇住了,她完全想不到筆墨能在這個時候幹什麼……

腦子裡突然閃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
“我告訴你啊莫丞州,你別亂來的啊,你別墅裡面還有別人的!”

“我也沒有想著什麼亂來,我想在你肚皮上寫字。”

江枝愣住,這個要求說過分也過分,說不過分也不是特別過分。

自己已經答應這個賭約了,自然是願賭服輸。

江枝哭喪著臉躺倒沙發上,視死如歸地掀開自己肚皮上的一副,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。

莫丞州沒忍住笑出了聲,但是手上的動作確實沒有停下,他開始在江枝的肚皮上寫字。

江枝能感受到肚皮上有些癢癢的感覺,但是不會想笑。

她從小就是一個不怕癢的人。

等到莫丞州停下筆,江枝才問他寫的什麼東西。

“辯者不善。知者不博。博者不知。聖人不積。既以為人己愈有。既以與人己愈多。天之道利而不害。聖人之道為而不爭。”

莫丞州笑出了聲。

“沒想到這麼多字居然能寫完,江枝這段時間你胖了。”

這一段是《道德經》裡面的話,曾經也有另外一個男孩給她講過這句話。

江枝愣住,突然想起那個大學裡和自己大談《道德經》的男孩。

他和莫丞州一樣正經又不那麼正經,眼睛也總是含著星辰一樣明亮。

可是這樣美好的人,卻毀在了一場車禍當中。

之後就是陰陽兩隔。

江枝再也看不見那個男孩了。

想到這裡,江枝已經落下淚來,面前的人和記憶裡的人突然重合在一起,變成了那張熟悉的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