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仲淹站出說道:“太后雖然掌權多年,但亦有養護陛下之功,微臣建議朝廷掩飾太后的過失,一可成全其美德,二可成陛下之仁孝,方便陛下日後以仁孝治天下。”

“這不是憂其君嗎?”

觀眾們越發懵逼了:“這不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嗎?”

“老天爺,我嚴重我懷疑我學的岳陽樓記出了錯誤,從範先祖這一系列來操作來看,兩者完全是反過來了啊!”

“樓上你不要說了,我現在已經徹底把這兩句話給弄混了,真是一個頭兩個大,繞死我了!”

“右司諫所言極是,即今日起,朝廷內外不得擅自議論太后之事!”

宋仁宗最終採取了范仲淹的建議,這更讓觀眾們確定了是憂其君。

“果然,站在君主角度上提供的諫言就是好被採納!”

“唉,看來範先祖也不能免俗啊,他說的那句話應該也就是理想主義罷了!”

“是的,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事實就是這樣,範先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有點塌房,我還以為他真能做到呢。”

之後,仁宗因為劉太后剛死,就想立楊太妃(宋真宗章惠皇后)為皇太后,參與軍國大事。

“陛下不可,頻繁立太后,有皇帝不能親政之嫌!”

這時候,又是范仲淹站了出來,又是憂其君!

最終,仁宗再次採納,罷黜了太后冊名,但稱謂不改。

觀眾們更加確信自己剛才的想法,心中越發失望。

范仲淹說道:“後世莫非對此也有猶疑?”

江逸說出了一些彈幕上的想法:“是的,有部分後世認為,先祖說的那句話也是理想主義,包括先祖在內,也沒能實現。”

“呵呵,老夫之所以憂其君,那是因為這事只涉及到了君主,並未涉及到百姓,但君主又險些做下錯誤的決斷,如此情形,做臣子的豈能看著?”

“則憂其民,並不是說就不憂君,則憂其君,也不是說就不憂民了,只是更多地放在某一重心之中,如此方可保民為國。”

觀眾們不信,認為好話誰不會說啊,關鍵不得看是怎麼做的?

這年頭光用一張嘴做事的人還少嗎,可從始至終做成了哪件?

就在這時,時空之鏡上一群蝗蟲遮天蔽日來襲,嚇得觀眾們下意識一跳,和螢幕立馬隔開了一段距離。

時年七月,天下大旱,蝗災蔓延,江淮和京東一帶災情尤其嚴重,觀眾們看到了一片民不聊生的景象。

這種景象,他們曾經在朱老祖年幼時看過,比起那段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身在朝廷中的范仲淹第一時間諫言道:“陛下,臣請朝廷派人視察災情!”

宋仁宗不予理會,擺了擺手說:“地方會有舉措,何須朝廷大動干戈,愛卿無需小題大做。”

一些和范仲淹抱同樣想法,本想諫言的臣子停下腳步,一時之間都不敢上了,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再諫言未免有衝撞之嫌。

唯獨范仲淹浩立殿中,質問宋仁宗道:“陛下,如果宮中停食半日,您該當如何?”

“陛下不過停食半日,尚且未必能做到,何況災民之百姓,或將停食數日,乃至於數月乎?!”

范仲淹一身正氣,威武不屈道:“他們,難道就不是陛下的子民,不是大宋的一員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