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人家能活得那麼舒服,死了還被追贈為驃騎大將軍,這是真活明白了啊。”

“從原則上來講,程咬金這種作風顯然是不對的,可在現實中,往往還是程咬金這類人更吃香,他們有一定的能力,也有一定的處世智慧,以至於日子往往越過越好。”

“但是在大事上,我們還是得堅守自己的原則,你看程咬金不也是這樣嘛,他即便給太宗皇帝送把柄,也只是用吃牛肉的手段犯禁,而不是欺壓百姓。”

觀眾們逐漸交流起了,原則和世故之間的聯絡。

若空有原則,好像往往混不太好,容易修橋補路無屍骸。

可若空有世故,很容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。

這兩者之間,是否有一個平衡點?

既不讓人喪失原則,又能讓人透過正規手段活得好一些?

這似乎是一個關於生存和致富的問題,每個人心中,都浮現出自己的想法。

“劉仁軌這一仗,可以說是趕鴨子上架,順手打的,他真正厲害的,反而是他治國方面的才能。”

秦俑把話題拉回正軌,說道:“白江口之戰後,百濟境內遭受兩次戰火荼毒,境內受到了嚴重的破壞,劉仁軌於是請命治理百濟。”

“他少時的所學,以及多年來的閱歷和成長,再次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,這就如同我們先前對話過的辛棄疾先祖,以及朱老祖一樣,他曾經無論是在貧賤,還是升官中走過的路,每一步都算數了。”

“上任之後,劉仁軌令人重新登記戶籍,設定官署屬吏,開闢西新的道路。”

“他著力於村莊建設,修復堤壩塘堰,並且救濟百濟境內的貧困人家,鼓勵農業生產,還替他們建立土地神廟,讓百姓得以安居。”

“百姓們安居幸福了,自然也就不會想著造反了,巴不得能一輩子跟隨大唐。”

“之後,大唐守軍就開始墾種土地,籌劃平定高句麗。”

太宗皇帝聞言,嘆道:“朕看過你們後世的典籍,是說朕在貞觀十八年的時候親征過高句麗,連克蓋牟等10城。”

“可惜,當時由於朕的打法過於保守,未採取直取平壤、放棄安市、先取烏骨城等建議,導致大唐未能出奇制勝,以至於拖到天氣嚴寒之時,唐軍又因糧草不濟,只得班師回朝。”

“太宗皇帝,打法保守並非是主要原因,當時您已是大唐天子,雖有機會出奇制勝,但到底不再是曾經的天策上將,自然不能以身犯險,否則一旦被困,一些別有用心的異族必定聯合發難。”

“當時最困難的一點,還是糧草問題。”

秦俑隻手一揮,一幅高句麗的地形圖驟然顯現。

觀眾們定睛看去,發現大唐陸地戰線是由上而下,安市城在建安城上方,國都平壤離安市距離遙遠,在安市城和建安城的右下方。

在平壤和建安之間,還有一座烏骨城。

從安市和建安到平壤那一塊區域上,除去烏骨城之外,高句麗再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城池。

若是打下安市城,再取建安,攻破烏骨城,唐軍便可一馬平川地直取平壤,

況且在這張地圖上,不少地圖都打上了“X”,大唐軍隊已經和安市成對峙狀態。

秦俑指了指安市城,說:“當年,你認為安市城險兵精,建安兵弱糧少,主張出其不意先攻建安……”

“但大將李勣認為,越過安市攻打建安的話,高句麗軍一定會截斷唐軍糧道。”

“太宗皇帝因此專攻安市,但安市城池過於險要,以至於久攻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