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祖,無論大宋終歸何處,日月山河永在,華夏江山永在。”

江逸寬慰道:“後世,不僅僅是秦皇漢武、唐宗明祖等的後世,更是生活在華夏各個時期的百姓的後代。”

“雖然大部分百姓都未有成名的功績,但他們的存在,從始至今都推動著華夏文明滾滾向前,錯的是宋廷,而非宋民。”

“宋廷軟弱,但宋民,真的弱麼?”

江逸十分嚴肅的丟擲這個問題,辛棄疾和觀眾不由跟著思考。

他隻手一揮,時空之鏡上將他們覆蓋,一幅現實版的“清明山河圖”出現。

湍流不息的小溪旁,一溜駱駝隊遠遠的從東北方向,順著兩邊古城的大路,朝汴京城緩緩走來。

五匹健壯毛驢蹄子一抬一落,沉重的腳步聲在地面發出“噠……噠”的聲音,背兩邊馱著看起來不少的貨物。

前面的馬伕吆喝幾聲,把領頭的牲畜趕向拐彎處的橋上,後面的馱夫揮動馬鞭,鞭策著馱隊繼續向前,緊隨其後……

和煦的陽光鋪灑在水面上,水波一層推一層往下游流淌,溪流霎時間波光粼粼,好像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子。

橫跨河流的小橋旁,一隻小舢板拴在樹蔸(dōu)上,附近幾戶農家小院錯落有序地分佈在不遠處的樹叢之中。

此時,江逸和辛棄疾彷彿就站在橋上。

觀眾們追隨江逸的視角,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,彈幕剎那間少了許多,許多人在這一刻都不想說話,好像置身在畫面之中。

老遠望去,幾棵高聳的大樹枝上築著四個鴉雀巢,時不時有幾陣烏鴉聲傳入耳畔,人們在大街小巷裡愜意行走。

眾人想,枯藤老樹昏鴉,小橋流水人家,不過如此吧?

亂鴉投落日,疲馬向空山。

群鴉爭晚噪,一意送斜陽。

“子安,何不與我勾欄聽曲?”

一個風流倜儻的明亮少年手執羽扇,拍了拍偶遇的好友說道。

“今日不行,明日,明日一定同行。”好友笑著擺擺手。

“聽說了嘛,昨夜又有人在酒館醉死了,唉,可惜,可惜!”

“有何可惜的,不能喝酒自然要少些,非要逞強是對家人和自身之不敬。”

一對八卦的百姓從二人後面走過。

“幼名,今日乃是你姐出嫁之日,你怎還在這街上亂跑?”

一箇中年婦女追上橋頭,衝著剛從橋上衝下去的約莫七八歲的孩童喊道。

孩童轉身,衝他扮了個鬼臉笑道:“略略略,我要去勾欄聽曲!”

“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