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僵了,嘿嘿。”

楊淨揉了揉臉,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我好久沒有這樣快樂過了。”

“我看你每天都很快樂。”

“你每天都看到我了嗎?”

“沒有……為何你什麼都不問?”

“等你說呢。你要是不想說,我問了說不定你還要撒謊。”

“說之前,我想問,你把我當朋友嗎?”

“友誼是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,等到某一天的某一個瞬間,我把你當做朋友來想,才能是朋友。現在,我只能說,我在和你建立友誼,也非常樂意。”

“那——如果現在我是你的朋友了,我們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?”

陽光下,木郎的眼瞳是紅色的,流動著真摯,倒映著楊淨的臉。

“別搞得和青春期中二少女一樣,別想太多,是不是一輩子,要過完一輩子回頭看才知曉。這一刻你把我當朋友,我把你當朋友,慢慢積累,一輩子就過去了。”

“我沒有推朋友下懸崖,是她自己跳的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因為,她喜歡的狐狸是個很好的人,好到對我都很好。然後嫉妒心作祟,陷害了我,當著那個狐狸的面。正好將她自己置於受害者的位置,博取那個人的同情。”

“好壞,所以後來所有狐狸都不和你玩啦?”

“嗯,他們……怕我。”

“沒事沒事,我幫你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。告訴你,遇到事不要一味地忍氣吞聲。你不說,就沒有人替你說了。不過,這次我幫你說。”

“算了,我也不在意了。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,那群狐狸也不是好東西。”

“好吧……”

“喜歡什麼花?”

“嗯?”

“喜歡什麼花?”

楊淨打了一個噴嚏,想了想道:“勿忘我吧。”

木郎咬破手指,將指尖的一滴血甩出去,幻化成無數朵藍色的勿忘我。

勿忘我……

今夜沒有月亮,幾片烏雲在天上游蕩。

“睡著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確定她能種出我想要的東西嗎?”

“試試吧。東西給我。”

“你半顆,她半顆,她就會對你產生依戀。這依戀是與日俱增的,不會讓人發覺有異常。還有,這服藥初期,一個月之內你必須讓她每天看見你,要不然無用。除非你們二人有一個殞命,否則這依戀不能消失。勸你一句,物極必反。”

夜幕下,一個青衣男子將手裡一顆黑色的種子植入了楊淨心臟中……

“楊淨!”

“小姐!”

“小妮子!”

“廢物!”

四人兩兩分開尋找,沒有見個人影。

紅紅扒開一顆石頭,對著一條蠕動的蚯蚓道

:“楊淨,是你嗎?楊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