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一紅裝女子,舞著長袖,在一匹白布上作畫。

婆娑起舞,矯若遊龍,美得雪放慢下墜的速度,只為欣賞那一妙瞬。

“作畫舞,好厲害!我從前只聽說過,不曾親眼目睹,真當妙極!”

看著鳴兒歡喜的模樣,楊淨生出一絲欣慰。

“你看看人家,能歌善舞,小妮子,你好像啥都不會。”

“我會高數,你會嗎?”

“什麼是高數?”

她不語,而是把柳色新的話記在心裡。

老實說,她被傷到了。

是啊,琴棋書畫,樣樣不精通,也沒有千里眼順風耳,更無過目不忘的能力。

可是……

從那以後,楊淨自己製作了一個畫本,有事沒事都在畫畫。

三人見楊淨精神越來越萎靡,租了一間小院,決定在宜城待上數日,讓她好好修養。

一天夜裡,等楊淨睡下,陳月出來,正好見柳色新坐在外面溫酒。

“怎麼出來了?也在想小妮子的事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探過她的內息,沒有任何異常。”

“嗯,看樣子是心事。”

“要是有什麼辦法知道她的心事,由此我們好想辦法。你看看她從入冬到現在,不過半月,瘦了一圈。”

陳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
“柳叔,我好像一點都不瞭解她。”

“是啊,我也有這種感覺。與我們相處,小妮子好像都是一個樣。你說,她說來自另外一個世界,可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想回去。”

柳色新要表達的意思,陳月一聽了然。

“柳叔,你經歷比我多,有沒有法器可以看見別人的記憶?”

“嗯……法器倒是沒有,法術倒是有。不過,這種事和窺天道是同等性質,危害很大,在修真和仙界是禁術。”

“法術是什麼,快告訴我。”

“這是禁術,風險很大。”

“無礙。”

“我跟你說說風險你再決定吧。施法者必須放棄一定的修為才能換取別人的記憶。先喝下那人的血,之後施法,你就會進入那人的記憶之中,旁觀所發生的的一切。若是這段記憶對那人有很大影響,你可能會困在裡面出不來。”

“無礙,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方法是有,但讓怎麼獲得楊淨的血,是個法子。

這個方法也有,但陳月不知用哪一種才會讓楊淨不起疑心,一直在斟酌……

天色陰沉一日,楊淨站在門口,畫院中的一株梅花。

“哈哈哈,太醜了吧!”

“才不醜,柳叔你不懂,這小姐說了,這叫映像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