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走,七年消逝。

一顆古老的梨樹下,紅紅正在教習楊淨更深入的法術。

風過,惹得梨樹盪漾,簌簌白色紛紛揚揚。

“怎麼搞得,七年了,楊淨你這長進太慢了吧!”

顧淵的廢物還沒說出口,楊淨搶先一步:“廢物,教都不會教。”

又一陣風,紅紅雪白的頭髮被吹開,與梨花交相輝映。

這一幕,有點人面梨花的美感。

楊淨突然注意到,這紅紅的頭髮有點稀疏。

“紅紅,你是不是脫髮?”

“嗯?”

“你沒發現你現在的頭髮很少嗎?”

紅紅質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,沒有以前厚重的手感。

“啊啊啊!一定是我教你法術心力交瘁才會這樣,我不教你了!”

說完撂下擔子說幹不幹。

柳色新笑道:“兔子也得換毛吧,我沒見過你換毛。”

“那是普通兔子,我才不會。”

數月轉眼過,樹樹秋深,山山寒色。

鳴兒若有其事的將小姐拉到一旁,神神秘秘。

“小姐,這麼多年,我一直想問,你的生辰是何時?”

“你家小姐,你不記得?”

鳴兒盯著楊淨,眼波閃動,要說的話不言而喻。

“臘月二十。”

“那快到了。”

臘月二十那天,鵝毛大雪,銀裝素裹。

柳色新:“你都修魔了,怎麼還穿這麼多。”

“怕冷。”

顧淵看著楊淨,那眼神如同要將她看穿。

“那樣看著我幹嘛。”

顧淵:“廢物。”

私下裡,鳴兒從懷裡掏出一隻毛筆。

“小姐,生辰禮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