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一聲不大,但極具威壓。

就連對他“無知無感”的我,都忍不住身板挺直,趕忙收斂了思緒。

“我該怎麼做?”我抬頭一臉懵懂的看著他。

不知故意賣萌,是我當真全然不知道要做什麼。

“很簡單,你握住我的手就好。”白華言語溫柔的說道。

無論他對旁人多麼冷冽,對我永遠都是溫柔的,或者說白華的本質其實就是溫柔的。

只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,所以我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手。

應龍卻皺眉“哼”了一聲,但對上白華的眸子,他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。

所以他們這又是有什麼瞞著我嗎?

我十分不解。

“會有點痛,但很快就好。”白華再度開口。

我依舊點頭。

只是本來我以為會有多大一個傷口,誰曾想白華只是將我的食指劃破了一點。甚至比上次用鎮生符的時候傷口還要小。

隨後白華與我十指相扣,緊握著我的手,輕輕觸碰了下旁邊死胎的眉間。

而後我便看見他的眉心似有什麼東西被引了出來。

可不過片刻又消失無蹤了。

我正想要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
難不成是我眼花了嗎?

不想,白華卻握住我的食指,移到了色棺上。

要靠近這色棺我本能的有些緊張,畢竟這可不是一具普通的棺材。

而是有許許多多張家人活葬而成的。

“別怕,有我在沒事的。”感知到我手在發抖,白華輕言細語的安慰著我。

“我知道,但,但這種害怕我自己也控制不了。”我努力的想要保持平靜。

但事實上有些恐懼是源於未知,而有些恐懼是源於已知。

再加上自己不斷的心理暗示。

所以……

“我明白,但等你靠近它就好了。”白華依舊很溫柔,同時手中的動作也越發輕柔了些。

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。

而是聽著他的話,順從的任由他握著我的食指,朝著色棺而去。

起初我以為白華是要乾點其他什麼特別的事。

卻沒想到他只是用我食指上的血,一圈一圈畫著線,而這些線則是緊緊的纏繞著色棺,既像是捆綁又像是……

忽然的,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組畫面。

只是那時候我面對的不是眼前這口巴掌大小的色棺,而是不知比這大多少倍的黑金棺材。

而一圈一圈纏繞著的也不是我的血,而是——應龍 。

沒錯,當初我被迫投河鎮棺的時候,應龍就是化身成黑色的大蛇,這樣一圈圈的纏繞著困龍棺的。

那現在為何我們又要用同樣的做法的呢?

我還沒來得及提出自己的疑問,下一刻,突然發生了更為詭異的一幕。

“這,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