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過了多久,白華才溫聲道:“沒事了,棠棠,我帶你下來。”

“好。”我點了點頭,想了想還是補了句:“多謝。”

只是說完後,看著白華明顯暗沉了幾分的神色,我便知道我這謝字似乎說的有些多餘。

他喜歡我,我知道。

張丁香也說過,可秦家祖先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。

而我又是秦慕的轉世,跟應龍更是有扯不清的糾葛,所以有些事好像無論我怎麼做都是錯。

“高人,白公子,應公子,那就是叩頭蟲嗎?”陳二牛驚魂未定的說道:“剛才那隻老鼠你們看到了嗎?是不是如果我們被叩頭蟲碰到,也會如此?”

會不斷的叩頭,叩到自己的腦袋都掉下來,依舊無法停止?

說完陳二牛自己都無法接受,還沒等眾人回應他便搖頭:“不,不會的,出事的是老鼠。所以我們不會,只有老鼠才會有事對嗎?”

“不對。”我很想要給陳二牛一個否定的答案,但紙包不住火。

“二牛,我猜不管是人還是老鼠,甚至是所有的活物,只要接觸到叩頭蟲都會變成那樣。不斷的叩頭,直到自己的頭顱掉下來,依舊不會停止。”

“那……”突然陳二牛似想到了什麼,雙眸驟然瞪大,回頭朝著我們進來的方向望去。

他在看的不是出口,而是——

“走吧,我們去看看陳寡婦。”我明白陳二牛在想什麼。

但陳寡婦到底會怎樣,我確實不清楚。

當然我也可以問白華、甚至是應龍,或許連許玄清都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
但不過是幾步之遙的距離,我還是想要自己親自去看看。

陳二牛見我身後的三人都沒動,忍不住嚥了下口水:“棠棠,就,就我們兩個去嗎?萬一,萬一……”

“本君會陪著棠棠一塊,不管她做什麼。”白華開口道。

“瞧把你給嚇的,我們又沒說不去。再說了那陳寡婦以身作看與不看,不都一個結果嘛。”隨後應龍的話也傳了出去。

只是他嘴上雖然這樣說,可行動上卻很乾脆。

許玄清更是直言:“叩頭蟲就是從那爬過來的,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再爬回來。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看看。”

陳二牛聽到我身後三尊大佛都發話了。

這才忙不迭的點頭:“好,高人,白公子,應公子我們現在就回去。”

之前是被叩頭蟲追著往前跑,所以我完全沒感覺路有這麼長。

如今自己往回走,才發現這距離比我想象中要遠很多。好在這洞口大里面的通道也很大。

所以我們幾人走著倒也不覺得擁擠。

陳二牛雖時不時的被嚇的有些發抖,但到底我們都在,他也沒多說什麼,而是繼續跟著我們往前走。

直到……

“是陳嬸!”遠遠的陳二牛便瞧見了,一身青衣的陳寡婦。

她依舊是以跪拜禮,屈膝下拜,以額觸地的姿勢趴著。而由於距離的問題,我們看不清她是否也已經人頭落地。

可我認真聞了聞卻沒有發現空氣中有血腥味。

“別怕,別想太多,我們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白華看出我心中所想,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