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死去的女子屍骨開始呈現出各種傷痕,和死而不腐後,我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同樣整個村只有男人沒有女人,張家村的人口也在逐漸減少。最開始嫁到張家村的女人,還能活幾年,可到了後來有些甚至連孩子都沒生下來,連懷都沒有懷上就直接死了。”話越到最後,張丁香的神色越發無奈。

許玄清則是沉吟了片刻道:“孤陰不生獨陽不長,如果老頭我沒猜錯的話,張家村這近幾年的人口,已經驟減到了一個最低的限度了是嗎?”

“沒錯。”張丁香點了點頭,“現在嫁到張家村的女人,最多不出半年,有的甚至幾個月就會莫名死亡。而死後便會出現你們看到的各種凌辱所致的傷痕。”

這……

“我們要如何相信你的話?”想了想我出言問道。

對於張丁香,我實在不敢輕易相信了。

她倒是很坦然,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說,沒有半點排斥不說,還招了招手,讓村裡僅剩不多的女人都站了出來。

“秦棠棠,這些都是剛剛嫁來張家村不久的女子。言語上的證明你大概也不會相信。所以你可以一一對她們驗身,看看她們身上是否有傷。”

我回頭看了看白華,和許玄清一眼,見兩人都對我點了點頭。而後我才隨意挑選了幾名女子道:“就她們幾個吧。”

張丁香,將那些女子跟我一塊帶入了一間房後,便自覺的退了出去。

房門緊閉,那些女子也開始將衣服褪去。

每一個人都坦然的站在我面前,而每個身體都沒有絲毫的傷痕。有些人的手我還特別注意了下,發生她們依舊如同當姑娘時那般細膩,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粗糙感。

“你們平時在家中都不幹活的嗎?”我好奇的問道。

洗衣做飯,持家這些事總該是女子吧。

誰曾想被我問詢的女子竟回道:“我們都不幹活,都是我們家男人做。”

“是的,秦姑娘,族長的確沒有騙你,我們從來沒有受過欺辱。而且我們之所以嫁到張家村,大多都是自願的。”

“為什麼?”我十分不解。

就算她們生前沒有遭受到侵害,但如此短命還死的這麼慘。

難不成她們個個都這麼想不開?

“不是的啊。”其中一名女子開口道:“張家村人的聘禮是給的最多的,而且張家村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對老婆好。我們大多都是窮鄉僻壤來的姑娘,這終歸都是要死的,為何不多為家裡做點事呢。”

聽到這我算是明白,也算是徹底相信張丁香的話。

只是她們這樣的想法,實在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只能木然的點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們把衣服都穿上吧,我們去外面說。”

出了屋外,我立馬朝白華、許玄清、應龍三人點了點頭。

三人看見我這動作,當即瞭然。

張丁香開口道:“秦棠棠,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。”

我點頭:“嗯,可這一切怎麼會如此呢?而且五娘也是死後造成的嗎?”

現在想來,連帶著井口挖出的那具屍體。和眼前祠堂內的二三十口棺木,屍體都是栩栩如生的。

唯獨五孃的屍體是真的開始風乾腐爛了。

而且五娘也是唯一一個死後出現的人,如果不是她,我們不會找到色棺。

“她不是。”張丁香搖搖頭,有些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