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蟲子。

蠱蟲?

我瞬間明白了過來,趕忙想要掙脫,白華卻在我耳畔輕聲道:“棠棠,陳二牛因為心中的貪慾和憤恨,將整個陳家村變成這樣。他做錯了事就該要付出代價。”

“可是,他就算該死那也該讓陳家村的人處罰他吧。”我試圖為陳二牛辯解。

確切的說,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,我的手沾染上陳二牛的血。

“可是他已經死了。”誰曾想,白華竟如此說道:“棠棠,我那是神火蛇娃都抵抗不了,何況是陳二牛區區一個普通人呢。他之所以不會被燒死,除了因為貪婪之棺的原因。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早就死了,在他們逃走又折返回來的時候。陳二牛就已經死了。”

聽到這話,我只覺得手腳一片冰涼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是不是陳寡婦,還有陳二牛的大伯一家,還有我看到那些人頭,他們其實都已經死了。”

原來是這樣。

其實也該是這樣,如果不是已經死了,陳寡婦怎麼可能跟我們去了巴蛇腹中,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。

如果不是已經死了,按照陳二牛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大伯父一家。

原來這就是真相啊,那真相可真殘酷。

“那開啟的貪婪之棺的辦法到底是什麼?”我顫聲問道。

我現在的一雙眼睛,依舊被白華的寬厚的大手給蒙著。所以我什麼也看不到。

但我記得就在剛剛白華曾說過,開啟貪婪之棺的辦法有些麻煩。

現在想來只怕不是麻煩。

而是——

血腥或者殘酷。

“棠棠,你就別問了。”白華沉吟片刻道。

“我想知道。真相有時候並不美好,但我至少有知情權。”頓了頓,我聲音苦澀的說道:“而且還是我告訴你們,陳二牛的弱點。就憑這個我也該知道你們到底要把他怎樣吧。”

我不敢說,如果知道許玄清那麼隨意的一問,背後竟然藏著這樣的深意,我會不會如實的回答。

但至少就衝這點,白華也不該瞞著我。

與此同時,陳二牛淒厲且痛苦的慘叫聲也隨之傳來,似乎期間還夾雜著他的咒罵聲。

可是我想要仔細聽卻聽不清了。

我知道如此近距離之下,我不可能聽不到,唯一的解釋是白華用了隔音術法。

只是連隔音術法都擋不住的慘叫。

想必陳二牛應該是極痛。

“雖然天雷將貪婪之棺炸了出來。但這棺到底是陳二牛跟陳家村人一同引來的。所以單憑他一個人想要開啟貪婪之棺,就需要費勁一些。”停頓了片刻後,白華繼續:“我們必須用一種他極為恐懼的法子,將他的身體一點點的消融,然後將其碾磨成粉末灑在貪婪之棺上。才能將貪婪之棺給開啟。”

我想到這法子必然不是什麼好辦法。

卻沒想到會是這樣,怔了怔才道:“這就是所謂的挫骨揚灰嗎?”

“棠棠,這是陳二牛自己種下的因,所以最後的果也該他自己承擔。”白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說出了一番大道理。

他說很對,我無從反駁。

只是……

“如果當初陳二牛的爹孃沒有死,他沒有被偽善大伯一家收養,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?”緩了緩,我開口問道。

“棠棠,陳二牛的本性就是如此,如果即便沒有他的大伯一家,他還是會走錯路的。”白華遲疑片刻道:“這個世上有善人,也有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