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縣令,只能對不住你了,修行路上,機緣為重,日後有機會,我再補償你吧。”她理直氣壯便把答應給徐川申請大功勞的許諾直接拋在九霄雲外了。

這很寧紅良。

仇冷一死,訊息瞬間在聖職司不脛而走,在禹州三十六府內,仇冷算是一個兇名赫赫的惡徒,修為雖然不過先天后期,可竄逃多年,狡猾無比,能在齊州追查斬殺仇冷,寧紅良可謂名聲大漲。而蔣榮因公殉職,也給聖職司漲了一把臉,至於報案有功的徐縣令,那就沒人過問了,一個不起眼的工具人而已。

訊息傳遞出去。

傍晚,齊州,州牧府。

大夏共分十九州,每一個州都設立有一位州牧,州牧不是一成不變的,只要實力足夠強大,甚至可以挑戰州牧,掌控州牧令,成為新的州牧。

兩萬多年下來,州牧換了一次又一次,這一代的齊州州牧,已經做了超過三百年了。

州牧府,有靈山,靈泉。一座府宅,佔地之廣便超過兩個縣城面積,府宅中的一處奢華房間外。

“九夫人。”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恭敬站在窗外低聲呼喚。

房間中一個穿著薄紗的美貌婦人正坐在一面水流化作的鏡面前,一邊舉著手中的酒杯,一邊看著鏡面裡映照出的美麗容顏,雙眼都有些迷濛,隨意道:“方佑,可是老爺要來我這裡了?”

“州牧大人今日去了三夫人那裡,九夫人,出了一件小事。”俊美年輕人低聲道。

一聽前半句,美貌夫人的眼中就閃過一道陰霾。接著才疑惑道:

“小事?什麼小事?”

“仇冷被殺了。”

那美貌婦人愣了愣。

她地位尊崇,在她手下效力的下人和高手都數不過來,可是有些見不得人的髒活,為大夏朝法律不容的事,自然只能暗中養一些忠誠的死士去做,仇冷,就是她養的諸多死士中的一個。

“仇冷可狡猾得很,他的修為也不弱。”美貌婦人有些不信。

“訊息是從聖職司傳來,確認無誤。仇冷已死,死在聖職司七品處置者寧紅良之手。”那俊美年輕人立刻從胸口掏出了一塊令符。

嗖。

令符從窗戶飛到房間裡,其中記載著最原始的情報。

僅僅片刻。

“寧紅良?一個十七歲的先天前期?”美貌婦人眉頭皺起。

仇冷死了,死在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裡?

“蔣榮也死了,兩個老傢伙,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。”美貌夫人嗤笑一聲。

“說是有咱們齊州一個縣令相助。”俊美年輕人連道。

“縣令?”美貌婦人搖頭,一個科舉從官的小縣令而已。

“那些回春水呢。”美貌夫人開口。

“據查,應該落入了這寧紅良之手。”俊美青年道。

“拿回來。”

“可那寧紅良是鼎州寧家之人,年僅十七歲便成為先天前期,很受寧家老祖的重視。”俊美青年面露凝重之色。

美貌婦人不屑的一笑:“鼎州的一個金丹虛境而已,在老爺面前,算什麼?再說,對付一個小女孩,你的手段不是多的很。想辦法,把回春水弄回來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