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川恍然。

這古宗就像個獵頭組織,只要是修為足夠強,影響力足夠高的強者,都會進入他們的視線,它們排程這些關係,從中得利。顯然,如今的他也能夠被古宗視為合作伙伴了。

“今日第一次相見,為表誠意,我古宗可以免費替公侯辦一件小事,公侯可有什麼難辦的小事,請直說便是。”精怪道。

“小事?難辦?”徐川不由揶揄看向這精怪。

“大事需要付出大代價,我古宗也承擔不起。”精怪笑道。

徐川正要搖頭,他哪裡有什麼小事需要別人去辦。可突然心中浮起一件事。

當年雲王出事,蘇晴母女遇險,那事情他調查許久,雖然知道是血神宗所為,可對方是誰,卻一直沒有查到。

這些邪修,的確隱藏極深。徐川雖然是顯聖公侯,身居高位,可因為崛起時間短暫,論人脈,論麾下匯聚的修士,都不算太多,自然調查起來就麻煩了。

這就是底蘊不足。天地羅盤尋找也需要有氣息或訊息。

雲王一直在查,楓陽帝后也在查,都查不到。

今天夏無爭說起去關外除妖,也是為了報仇去心結,蘇晴心裡,也一直有一個心結吧,只是蘇晴甚至不願意想起。徐川看在眼裡,感同身受,他當然也記在心裡。

說起來,這的確是一件小事,可這小事就像一根刺。

想到此…

“的確有一件小事。”徐川道。

“公侯但說無妨。”那精怪連道。他就知道一定有事的,有些事雖小,卻不能讓世人知曉,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他們代勞。比如想要某個女人,比如上不了檯面的爭奪…越是體面的人,辦不了的小事就越多。

在古宗眼裡,徐川就是體面人。

……

禹州,禹州牧府上。

禹州牧坐在銀色水潭上,水潭下一隻妖怪屍體支離破碎,諸多血肉都化成碎末消融,禹州牧卻臉色不變,旁邊的佝僂老者恭敬侍奉著。

“這徐川,修為怎麼提升這麼快。這才多久,他就達到意境大圓滿了,還掌握那等神通,他若是要爭州牧之位…定然會對我出手。”禹州牧心中後悔得很。

當初為何因為「仙魔池」名額之事惡了這徐川。

不過,他也慶幸。

慶幸之前東日島妖怪攻城,才沒有給他對徐川下手的機會,不然措手不及下,現在死的就不是賀魔君,而是他了!

“我曾經在邊關闖下那般大禍,關內也得罪諸多人,若是我從州牧位置上下來,沒有靈石來源,沒有州牧之位的庇護…那我…”禹州牧是最擔憂徐川爭州牧之位爭到他頭上的那個。

嗡。

突然他的袖中古宗令符震動。禹州牧心中一動,令符飄飛而出,化成了火焰消融一般的精怪頭顱。

“金真人,你問如何交好徐川?”精怪頭顱問道。

禹州牧連連點頭:“是。”

“好,有一件小事,或許有機會。”精怪頭顱道。

接著將事情一說。

禹州牧聽罷眼睛不由一亮。這的確是件小事,也的確能交好徐川!

“你可能辦到?”精怪頭顱問道。

“自然。”禹州牧一笑。

“夏朝內的血神宗的確掩藏極好,不過在我面前…哼哼。”

禹州牧直接起身。

事不關己,就算是別人求到他頭上他也要為難對方一番,可是關乎自己,禹州牧就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