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爺,您還會算命呢?”被戳穿的蘇青也不覺得尷尬,本來她就是試探一下。

虛空那頭沒有答話,蘇青隨即低聲喝道,“若我不應呢?”

手中長劍翻轉,時刻做好與他翻臉的準備,既然他執意不放了她,那便別怪她不客氣,即使拼了命也要與之一戰。

“誒誒誒,年輕人別那麼大火氣嘛。”

那人見她來了真的,連忙出聲安撫,怕她動起手暴露了行蹤,

他突然這樣竟一時讓蘇青拿不準他的心意。

“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呢?女孩子打打殺殺的很不好。”

“你到底要如何?!”蘇青是真的沒了耐心,此人彷彿一直在跟她兜圈子,是善是惡她也拿捏不清楚,從頭到尾都沒露面,是人是鬼也看不明白。

“我問你!你一開始說我來了那是什麼意思?”她隨即提起長劍直指虛空,眼神凌厲凶煞,竟有逼問之意。

“宿命有歸,這是你這一世的宿命。”虛空中那道聲音似嘆息似惆悵。

“什麼宿命?”蘇青繼續追問。

“天曰不可說。”

“那這裡是哪裡?”

“此地喚為無盡,不在三界之中,不在九州之內。”

說了等於沒說。

“那你是誰?”

虛空之中那道聲音彷彿噤了聲,一刻啞然。

蘇青抬頭似笑非笑道,“你應該是不能說吧?”

“呵呵。”虛空中那人輕笑出聲,既沒反駁也沒應是,但蘇青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
“你和天道是什麼關係?”

蘇青突然問出此話,竟讓那人慌了神色,“噓,別提它的名字。”

什麼意思?

“這裡雖不在三界之中,但也怕被它偷聽了去。”

看他此言此行,彷彿在做賊心虛一般,這讓蘇青很是不解。

“總之呢,我一直在這裡等你,並且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。”

“你讓我怎麼相信你?”她又不是三歲小孩,豈能這般輕易讓人哄騙,壞人又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腦門上。

忽然腳下水流翻轉在她面前立起一道光幕,只見上面現出幾行大字。

“天道隕落,九州即危。”

蘇青知道這是他告訴她的,但天道隕落?天道又怎麼會隕落?

“有些事我還不能告訴你,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解開謎團,待天命有所歸便是你安家時,是去是留皆在你的意願,通天獸能助你尋得通天路,而鯰魚精跨過龍門躍為真龍時便是九州飛昇日。”

師祖曾經給她說過通天獸的傳聞,現在看來那並不是傳聞,只是又為何和鯰魚精有關係。

“你知道九州不能飛昇的真相?”

隨著她問出聲,那水幕上繼續現出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