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衿棠點開剛才從盛南枝那兒儲存的影片,她反覆看了好些遍,才看出這段影片分明是剪輯而成。

呵。

趙衿棠的喉嚨,瞬間咳出血來。

樓外漂泊大雨,似乎也在嘲諷她的愚蠢。

“趙衿棠!”

忽然有聲音喊住了趙衿棠。

是李海燕,畢竟是一個村子走出來的,李海燕追上了正欲向雨中走去的趙衿棠,她急急地叫住她。

失神的趙衿棠停下了腳步,她面無表情地反問:“如今你也是來笑話我?”

“我沒有。”李海燕搖頭。

她知道趙衿棠一直都瞧不起自己。

在霍氏期間,趙衿棠從來就沒承認是自己的老鄉,她對自己的出身,也一併厭惡著。

儘管如此,李海燕還是將雨傘塞進趙衿棠的手裡。

“我希望這次的事情能給你足夠的教訓。未來我也會向你證明,就算是不靠哪些手段,我也依然會站在舞臺最高的地方熠熠生輝!”

呵。

趙衿棠嗤笑,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李海燕的說辭。

她將雨傘重新丟給了李海燕,擺了擺手,沒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語。

李海燕望著趙衿棠在雨中倔強的背影,並沒有追過去。

眼圈彷彿被水霧夢住,李海燕逐漸看不清楚黑夜中的事物,但她暗自下定決定,總有一天她會向趙衿棠證明——

腳踏實地比投機取巧走得更遠。

窗外的雨還是稀里嘩啦地墜落著。

厲景城得知秦家人已經離開後,才邁著長腿從地下車庫奔向李伯指定的地方。

厲老爺子已經坐在總裁辦公室等候多時。

見厲景城走進來,就想著把這個小鱉孫用柺棍打到他孃胎裡去重爐回造。

不過厲景城瘋的樣子,老爺子也是認識過的,所以也不敢採用強硬的方式去解決自己鬧的烏龍。

“聽李律說,你跟秦家那位養女處的不錯?”厲老爺子努力剋制著自己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穩的狀態:“確定是不打算離婚的那種?”

“厲家男人一生只娶一個妻子,沒有生離,只有死別。“厲景城優雅地坐在厲老爺子的面前,他沉穩背誦家訓的樣子,讓厲老爺子手癢癢的,想要揍他!

“這麼說,當初讓你娶南枝那丫頭,不情願的那個人不是你?”厲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,他黑著臉陳述著數月前的種種。

厲景城不語,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:“您十萬火急若是找我來談這些,大可透過李律來轉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