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砰。」門砰的關上。

鍾姑娘捂住胸口喘氣,紅暈從脖子一直到臉上。這小妮子,太不要臉了。

臉上火辣辣的,望著床上的男人,又掙扎起來。

清晨,陳遠猛然驚醒。

窗外靜悄悄的,美人在懷,他以為在家裡,摟著自己的夫人,下意識的摸了一把,突然,一陣電流擊中腦海,我記得昨晚在臨春樓喝酒,然後,然後做了啥,我斷片了。

天已經微亮,侯爺低下頭一看,頓時頭皮發麻。

這哪裡是家裡,粉紅的蚊帳和床單,房間裡都是胭脂香水味。這哪是什麼家裡,分明是臨春樓的繡床。

懷裡的美人,杏眼桃腮,哪裡是老婆,分明是鍾大花魁。

完了完了,我又禍害人家了。

昨晚喝醉了,到底幹了啥?辦沒辦?希望沒辦吧。

可是,就算沒辦,把別人又樓又抱的,這算怎麼回事,總不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。

該死的酒,這怎麼跟家裡老婆交代啊。不對,還是想想怎麼跟眼前的說吧,侯爺悄悄縮身,想分離開來。

鍾姑娘的床不大,被侯爺佔了床,她只能在床邊坐著,痴痴的看著侯爺,想心事。最後實在太困了,就靠在床邊睡著了,不知什麼時候,鑽進了他的懷裡。

侯爺小小的動作,驚醒了懷裡的美人。

鍾姑娘睜開美目。

四目對視。

侯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,頓了半晌,訕笑:「對,對不起。」

鍾姑娘不回話,只是望著他。

沉默了半晌,一直沒有說話,侯爺想說什麼,又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
鍾姑娘見他抓耳撓腮,暗自好笑,瞋道:「放心吧,我說過,侯爺過夜,要是其他姑娘,侯爺得自己按規格掏錢,若是我,分文不取。」

話說到這份上了,他還能說什麼呢。

侯爺翻了翻身,卻覺得天旋地轉。

「別動,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,哪是那麼容易醒酒的,先休息一下。」

你在我懷裡,我怎麼睡得早,血氣方剛,正值壯年,侯爺忽然覺得越來越難以控制。

以前,她們也有過這場景,那時候,好不容易忍住了。要是還忍得住,那就是九千歲了。

我不是九千歲啊。

侯爺把心一橫,一把將她摟緊。

鍾姑娘雖然未真正和男人發生關係,但早就耳濡目染,對侯爺的表現見怪不怪了,美目盈盈,欲拒還迎。

她也是正當妙齡的姑娘,在喜歡的男人的懷裡,恨不得融為一體。

「你不後悔?」

「侯爺,冤家,要了奴家吧,奴家等了好久了——」芳心可可,吐氣如蘭。

這是催命的話,清晨,春意盎然。

酒喝多了,後勁很大,一直到了中午,陳遠才覺得好了些。

鍾姑娘替他打了洗臉水,替他洗了臉,又去端來一些吃食。

得了滋潤,鍾姑娘是紅光滿面,連走路都是甜甜蜜蜜的。

早上,她去端飯菜的時候碰到了小鳳仙,看姐姐模樣,小鳳仙知道她得手了,朝她做鬼臉,比劃了一個口型:帶我一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