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麼一說,許多老色狼都動了,一窩蜂的挑姑娘去。

只有一些風流才子搖頭輕嘆:“有辱斯文。”

陳遠被拉著上樓,腦袋都還是懵的,手指被溫暖的纖纖玉手握著,鼻子聞著迷人的香味。他家裡的老婆一般都是素顏,或者化淡妝,旁邊的女子,那種香味,能勾起男人原始的慾望。

她每踏一步,都是那麼婀娜多姿。以至於連身旁的小鳳仙都忽視了。

看著張攢無比幽怨的眼神,他突然想起,自己應該提出要求:“我要——”他想說換一個姑娘,把小鳳仙留給張攢。

鍾姑娘好像知道他的心思,打斷了他:“公子這麼快就想要了?別急啊。”

陳遠臉紅了,感覺被女人耍流氓了。

進了屋,許多女子還想進去湊熱鬧,鍾姑娘攔住了門,道:“姐妹們,去接客了,要媽媽來叫你們嗎?又不是沒見過,你們還想看小鳳仙第一次啊。”

“鍾姐姐,你不也在看嗎?”又姑娘反駁。

鍾姑娘雙手一攤:“你們想來嗎?一起,那進來啊。我倒不介意。”

其它姑娘紛紛啐了口,嬌笑:“鍾姐姐喜歡這一口,咱們可學不來,姐妹們,陪客人去嘍。”她們一鬨而散。

鍾姑娘關上了門。

陳遠打量屋裡,珠簾、繡床、桌子,軟墊……新房的打扮,他也結婚過,這青樓的婚房卻是第一回。

鍾姑娘剛剛沐浴過,秀髮低垂,臉蛋暈紅,目中閃爍著微微的笑意,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茉莉清香,更是映襯出她的美麗異常。

至於小鳳仙,也是青春可人,不過很茫然。

“姑娘,在下實在不理解?”

“怎麼,當了侯爺,就可以看輕我們青樓的女子了?”

“侯——侯爺?”小鳳仙瞪大了眼睛,嘴巴里放得下雞蛋,不可自信的望著鍾姐姐,眼前毫不起眼的人,居然是一位侯爺,如果第一次給了一位侯爺,那也不虧啊,說不定還能成為外室,衣食無憂,何必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在青樓混。

在青樓,就算她是紅牌,也身不由己,服侍客人,稍有不如意,就會被打罵,她們只能忍著,最恐怖的,就是懷孕,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,媽媽為了賺錢,不會管妓女死活,來月經了,懷孕了,照樣接客。而且還不能生下孩子,直接用藥和棍子打流產,血流如注,生死難料,在青樓張大,小鳳仙對這些知道很多。

所以鍾姑娘一直不肯接客,只是陪琴棋書畫,除了以前的李騏,她不肯陪任何人,態度堅決,以死相逼,媽媽也沒有辦法。畢竟是頭牌,名聲在這裡,放著還能賺錢,打死就虧大了。

當然媽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鍾姑娘,有幾次下藥,要麼被鍾姑娘發現掉包,要麼就是找了其他女子解圍,硬生生忍了下來,那種艱辛,只有她自己知曉。

陳遠很奇怪,不承認:“在下就是一個落魄書生,姑娘認錯人了吧?”

鍾姑娘臉色冷了下來:“七年前,你在春紅舫鬥詩,最後放棄而去,把奴家扔給了李騏,好狠的心。侯爺貴人多忘事,自然不記得我一個青樓浪蕩的女子了。”

她是那年那個花魁,陳遠突然想起來了。那還是他穿越而來那年,趙王為了拉攏他,讓袁彬帶自己到花船,記得那時候大家競爭一個花魁,自己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就跑去找那個人了,沒想到一別這麼多年,花魁更加風情萬種。

“你是鍾曉姑娘。”他脫口而出。

“難得,侯爺還記得奴家。”鍾姑娘悠悠道,臉色的變化,拿捏到好處,痴怒嗔怨,讓人不自覺被牽動。

陳遠有些尷尬,難怪張攢說自己也見過,原來是她,多年不見,早就把她給忘了,只是她突然找自己做什麼?陳遠臉上大大的問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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