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被點起希望之火,恢復了些鬥志,端著大木碗,豪爽的共飲一杯。

阿魯臺暗自握了握手,心中計較,你們這群牆頭草,找時間得一個個收拾你們。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大哭。

阿魯臺皺眉,哼道:“何人亂喧譁?”

話音未落,就在失捏幹跌跌撞撞爬進來,在地上痛哭。

阿魯臺有種不妙的預感,站起身子,顫抖道:“失捏幹,你怎麼回來了?我的也先孛羅呢?”

“大公子他——大公子他,他被脫歡殺了祭旗,就——就剩我一個人回來——脫歡已經對我們宣戰,說父仇不共戴天。”

“啊——”阿魯臺頭暈目眩,一口鮮血噴出。

“太師,太師——”

阿魯臺掙脫他們的攙扶,從牆上拔出刀,仰天怒吼:“脫歡,我一定要拿你點天燈!”

————

烏海,歡騰徹夜不息,半個月,全民喜慶,陳遠和圖婭按照蒙古的風俗,舉辦了婚禮。陳遠騎虎難下,幾乎是被牽著走的,心裡很不願意成婚,但是這個形式上的聯盟,必須形成。

之後,脫歡下令,將也先孛羅斬殺祭旗報仇,正式宣佈對韃靼開戰。

但是好吃好喝把陳遠供起來,卻不讓陳遠離開烏海一步。

陳遠還是被軟禁了。

晚上,他和圖婭在房間裡對坐。這些日子,大家都在歡慶,他們卻是不在歡慶的人之一,十多天來幾乎沒有什麼說話,都是被安排著走。

圖婭雖然對陳遠另眼相待,可還沒到喜歡的地步,而且自己身邊一直陪伴的是多洛,所以突然和陳遠共處一室,卻十分不習慣。

陳遠也是心事重重,因此兩人舉辦了婚禮,卻沒有夫妻的事實。

兩個人就像工具,做這一場政治聯盟的犧牲品。

“你家裡的妻子很漂亮嗎?”坐了半天,圖婭玩著自己的鞭子,突然詢問。

陳遠怔了怔,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
“你是因為家裡的妻子才不碰我?”圖婭問得很直白,問完頭微微地下,又抬起來望著他。

陳遠嘆息道:“圖婭公主——”

“直接叫我名字。”

“圖婭,你知道,我們認識不到一個月,如何來感情。這場婚姻,你我以後都不知道前程怎麼樣,我是明人,家中還有妻子和老母親,還有已經出生我從未見過面的孩子,不可能在你們這裡待一輩子,而你呢,你的親人都在蒙古,就算我們兩國不打仗,你也無法背井離鄉去我們明國。你是個獨立的女孩子,我不能毀了你。”

圖婭賭氣道:“如何不毀了我?”

“你們瓦剌風氣比較開放,只要咱們沒有發生關係,以後你再嫁,別人也會對你好的,啊——你又打我。”

“就是打你個自作聰明的。”圖婭扔了鞭子,咬了咬紅唇,湊到陳遠跟前,呼吸急促。

陳遠挑眉,反了天了,這圖婭老是動不動就動手,老子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丈夫呢,當然沒有示弱,照著圖婭屁股就是一頓抽。

圖婭今天心情不好,一直不饒人,越打越貼近陳遠身上,最後纏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