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遠被士兵揪到了他們的衙門,這是仿造明朝制定的,但十分簡易。以為北方遊牧民族,習慣了開家庭會和家族會解決問題,再立法和執法上很原始,只和中原學了皮毛。

城守大人當堂審案:“小婦人,你有什麼委屈,統統說出來,本官為你做主。”(蒙古的說話和語言和中原不同,這裡以漢語描述了)

婦女跪拜哭訴道:“大人,我叫蒙力安,五年前,我和我丈夫陳遠相遇後,過了一陣幸福的日子,後來,後來他……他嫌棄我地位低下,要回明國,就拋棄了我們母子,我們撿垃圾為生,三年才找到這裡,終於找到了他。”她哭得十分悽慘,聞者落淚,官衙外路人紛紛職責陳遠不是人。

陳遠是明國人,來喊冤的是瓦剌的人,明人欺負瓦剌人,衙門外群情激憤,根本不用想事情的真實與否。城守大人思念及此,喝道:“陳大人,雖然你是明國使者,也不可欺壓我們蒙古人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。”

我還能怎麼說,這裡都是你們的人,零零七呢?陳遠找尋她不到,靠,肯定是她,原來是在背後用招呢。他沉著對城守大人道:“大人,能不能讓我跟她說幾句話?”

“可以。”城守大人倒是通情理。

陳遠來到少婦身邊,低聲只能她聽到道:“他們給了你多少錢?”

少婦身體顫抖了一下,裝作迷茫道:“什麼?”

陳遠咬牙道:“你我心知肚明,他們給你多少,我出二十倍。”

少婦眼睛裡亮晶晶,十倍,這太誘惑了,那人只教自己栽贓,並沒說栽贓後怎麼辦,自己再也討不到半點好處,還不如收取十倍報酬,她低聲道:“一兩銀子。”

這麼便宜,自己也太廉價了,悄悄拿出二十兩銀子,握住她的手,焦急而高聲道:“大姐,你再看看,好好看看,有沒有認錯?”同時,不留痕跡把銀子放在她手裡。

少婦也十分老道,她抽回手,迅速放在自己懷裡,很熟練,然後又仔細圍著陳遠走了兩三圈,突然,她大驚失色,撲通跪倒在地:“對不起大人,對不起大人,小婦人知錯,我……我……”

城守大人見她表現突然轉變,暗道不好,喝道:“你說什麼?”

“都是小婦人的錯,我剛才在街道上,遠遠看著他像我丈夫,可剛才仔細檢視,我丈夫右邊耳朵下有顆豆大小的痣,他沒有,對不起大人,都是小婦人的錯……”

“出去,都給我出去。”本以為能判一樁明人負心人案件,鐵面無私,贏取民心,結果反轉,大失面子,城守勃然大怒,把陳遠和少婦轟了出去。

陳遠擺脫了栽贓,心事重重,剛出門就看到圖婭一副關心的樣子問他:“哎呀,這麼快就出來了?你沒事吧,是誰要陷害你?我正想找人去幫你求情呢,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。”

裝,你就裝,我的二十兩白銀,好大一筆錢啊,陳遠心裡滴血,苦笑:“謝謝了啊,零零七,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,我也奇怪,她怎麼會找到我,我在猜想,是不是公主的愛慕者來報復我呢?所以才用手段不讓我參加比賽。”

不是公主的愛慕著,是公主本人,圖婭看他愁眉苦臉,心裡忍住笑,就是疑惑,這混蛋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,她妹看到金錢的交易,只覺得屬下辦事太差勁,找的人怎麼這麼廢。

“哈,別想那麼多了,大使者,走,今天我請你吃飯,帶你體驗體驗咱們蒙古人的飲食。”圖婭滿面笑容的發出邀請。

哼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等著瞧,陳遠暗自想主意。

“走了,走了。”圖婭扯著他往酒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