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走一邊往洞外出來,袁彬和董明況凝神戒備,不敢妄動。山洞裡漆黑,看不清虛實,不知道她佈置了什麼。

“好計謀,好膽識!”陳遠讚歎,一邊凝神聽山裡的動靜,一邊拖延時間道,“原本以為我算無遺策,被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我是真後悔上次放了你了。”

“那你可來不及了,陳遠,我做夢都想娶你狗命,以祭奠父親在天之靈。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拔出手中的劍。

見她還往自己移動,陳遠大感奇怪,突然腦光一閃,不對,如果她真的是早有埋伏,她應該躲進洞內,以此為屏障。我們不敢貿然進去,等她埋伏的殺手到齊,一舉拿下我們。而她一步一步出來,豈不是暴露自己,如果我們拿下她,以此作為要挾——

不對,她沒有埋伏。這林中本來野獸極多,風也大,聽不清真實,讓我們誤以為是埋伏。

“袁兄,沒有埋伏,拿下她。”陳遠大吼。

陳遠話音未落,袁彬已經行動,繡春刀如行雲流水,朝她腦門斜刺。

黎玉義見被識破,大驚,頭稍稍往下,躲過了袁彬的刀,想往洞內退去。

哪知袁彬是虛晃一刀,真正的目的是她背後,就在她低頭瞬間,袁彬一隻腳已經邁過了她,把她卡在那裡,進退不得。

董明況也反應過來,他的目中閃過一絲獰厲之色,揚起了手中的繡春刀,從側面夾擊。

兩個男人打一個女人,還是是一場很困難的打鬥。黎玉義力氣大,手執利刃,而且是不要命的打法。袁彬擅長捉人,招式大開大闔,在這樣狹窄的洞口裡有些施展不開。而且,董明況還要分心防範她去殺自己的妹夫。

她不要命,袁彬等人可不想同歸於盡。黎玉義揮劍,招招要害,袁彬目的是防止她往洞裡退走,因此只是防禦,一邊找時間,稍稍後退。但只要黎玉義招式弱一點,他馬上縱身反撲,抬腿側踢,迫她回防,三個人僵持不下,你來我往地交手三十餘回合。

黎玉義知道僵持下去對自己越來越不利,嬌斥一聲,手中劍撩刺,迫得袁彬退開,然後揮劍前指,直指董明況。

董明況大驚,剛剛他才回防,現在劍又到了自己的身前。這女人瘋了,董明況瞪大眼睛,因為她劍刺向自己,她的後背同時也會暴露在袁大人的繡春刀口。

原來黎玉義見殺陳遠沒有機會,那麼殺掉武功較弱的董明況,臨時拉個墊背。

“不要殺她。”鮑參軍突然衝上來,一把推開了董明況。

董明況猝不及防,被推到了一邊。

“撲哧”一把劍從鮑參軍胸口刺進。

“鮑參軍——”陳遠大驚失色。

黎玉義驚訝了一下,暗怒,要拔劍出來。

參軍兩手死死抓住劍,口中仍道:“不要殺她。”

袁彬聞聲遲疑了一下,千鈞一髮之際,扭轉了刀口,趁她沒有餘力轉身,騰空飛起一腳,一腳把她踢倒在地。

“啊!”黎玉義發出悶哼,還沒來得及反應,兩把繡春刀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。

鮑參軍倒在地上,雙手還抓著劍,鮮血直流。

“鮑胖子,你不要死啊。”董明況著急的大吼。

鮑參軍目光死死的望著黎玉義冷漠的神情,目光開始黯淡,痴痴道:“為什麼?為——什麼要——要騙我——”

“利令智昏,貪財好色,你該死!”她冷冷說著,沒有半分同情。

“我殺了你!”陳遠暴怒,從董明況手中奪過刀,狠狠刺了下去。

“上次放過你是我的錯,你給我去死,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