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昆被抓後,董明況也迎來轉機。陳遠跟隨袁彬到了玄武等待訊息。當然這些訊息只有陳遠知道,袁彬不打算通知董家。

就算查出了真相又怎麼樣,董明況還是殺了人。依照大明律,董明況還是要被殺頭的。袁彬心裡有計較,他可不會一時衝動想去當這個青天。

把口供呈給了皇上,他就來找陳遠喝酒。

袁彬小小品嚐了一口,十分陶醉。

“陳兄,你可知道,為何這個小酒館,客人如此之多?”

陳遠方才也看到了,來這個酒館喝酒的人絡繹不絕。許多人乘興而來,卻被酒保說沒酒了,無可奈何對喝著的流出豔羨的神情,失落的離開。

陳遠很少喝酒,對酒並不瞭解,搖了搖頭。

“這酒,可是宮廷的貢酒,味醇,口感風味具有醬香、柔潤、細膩、醇厚、回味長久,很多士子都喜歡呢。不過供不應求,這老闆是咱們趙王的人,才能有此殊榮在這裡經營。但每天只賣兩甕,多一滴也沒有。”

這老闆真會經營,物以稀為貴。限量經營,能收到奇效,陳遠感嘆。

又聽袁彬道:“這酒產于山西杏花村。”

“借問酒家何處有,牧童遙指杏花村?”

“陳兄果然是讀書的人,我一說你就知道。在唐朝的時候,杏花村酒就成了貢品了呢。”袁彬說完,又輕輕吸了一口。

陳遠心中有事,岔開話題道:“袁兄,案子怎麼樣?郭昆有沒有招供?”

袁彬笑道:“那是自然,我們錦衣衛出馬,他哪有說個不字。這廝為了一個叫吳月荷的女人,竟然殺自己的好兄弟,不是個東西。”

陳遠聞言心中驚駭,因為他認識吳月荷,鐵橫和吳月荷認識,這郭昆也認識,他們聚集在一起,到底要做什麼?為何還沒做?又先亂了起來。為了女人?不可否認,吳月荷絕對是天香國色,可是吳月荷對朱家仇視,王景弘也是說要做什麼大事,他們這些人,肯定早把生死置之度外,會因為她就內亂?

“是嗎?”陳遠掩飾心裡的驚駭,隨口附和,又問,“既然郭昆下毒在先,那董明況該怎麼處理?”

袁彬知道陳遠跑這事的原因,嘆道:“難哪,你那二舅哥畢竟殺了人,查清了真相,也免不了罪。”

“況且,王爺已經打算將郭昆處理,有了供詞,攪渾水就行了。這個情殺的理由,始終不充分。”

如果郭昆被悄悄滅口,那董明況又沒生機了。關鍵是,陳遠想起那個倔強的女孩,一個女孩子,扛起了多少仇恨。他突然感到一絲憐惜,郭昆與她有關,這事沒那麼簡單,得保一保。陳遠正色道:“袁兄,這個郭昆,請你務必保一保。”

“為何?”袁彬酒杯在唇邊,停下來,不解的問。

“我想,太孫殿下會來要這個人。”

“這。”袁彬放下酒杯,不以為意道,“我替趙王做事,趙王是斷斷不可能給他的。”

陳遠躬起身子,湊近他:“袁兄,我有一句肺腑之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