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他將徹底拋棄未來的時代,守護這個家,守護這份愛情。

“哼,這麼快就等著我呢?別急,等我玩完了董明燕,再來玩你,讓你好好嚐嚐男人的滋味。”

“你無恥——”黎玉義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,整個人癱倒在地。王賢用手指勾她的下巴,卻又突然放下她,朝向董明燕。

不但是失去氣力的恐慌,還有無可壓制的羞憤,雖然她知道此刻她不應該。早就知道,中原人卑鄙無恥,剛才居然大意,被他使了手段。

王賢一步一步逼近董明燕,手已經探向她的衣衫。

董明燕淚水奪眶而出,悲傷,恐懼,羞憤,夾雜在一起:“我相公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“哈,誰不放過誰,放心,等會你舒服了,不要愛上我就行了。就是陳遠來了又怎樣,我會讓他親眼看著,我是怎麼玩他的妻子的。”

董明燕不斷的掙扎,不過身上被綁,哪裡能睜得開,淚眼模糊,以致眼前的人物景象都模模糊糊影影綽綽的。她沒有注意到,有個身影已悄悄閃進房來,鬼魅般地站到了王賢的身後。

模糊之中,她忽然發現劉旭的一個頭變成了兩個頭,然後就聽呃地一聲,王賢的雙手揮舞起來,好像要拂去什麼。

董明燕眨去淚水,奮力中看見,就見相公正站在那個惡人身後,胳膊緊緊地箍住了那個惡人的喉嚨,勒得他臉色發紫。忍不住驚喜地叫道:“相公——”

“你,你,怎麼可能?”

“我早就讓人警告過你,跟我做對手,你不夠格。”

陳遠站在王賢身後冷冷地說道,他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,一看到妻子憔悴衣衫不整的樣子,心疼他的眸中迅速溢起憤怒的火焰,那隻手臂勒得更緊了。雖然他也是讀書人,不過常幹農活,也在軍中行走,要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王賢,綽綽有餘。

王賢拚命地掰著陳遠鋼鐵般有力的臂膀,雙眼突出,嘶聲叫道:“你……是你?你怎麼可能……懷疑我?怎麼可能……找到這兒來……”

“我懷疑你,是因為你太自大,根本沒把我放到眼裡。以為我入了獄,以為我把樊忠送走,身邊就沒有人了麼,找到這兒來,是因為你比豬還蠢。”

過了半刻,王賢已經軟軟的癱倒,臉色漲紅,他只是本能的反抗:“我的人呢?二狗,快給我進來啊,你們都死了啊,快進來救你家少爺啊。”

“呵呵,你說的不錯,他們都死了。”袁彬從外面進來,錦衣衛魚貫而入。

王賢滿臉不可置信,不斷的搖頭:“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?你們怎麼能隨意殺人?”

董明況怒氣衝衝的呸了一聲:“你們也算人嗎?”

他趕緊去救下了董明燕,在陳遠示意下,把姐姐帶了出去。

“王賢,我這輩子不想殺人,可是,有些人,非得作死,不作死就不會死,你知道嗎。”

陳遠說著,嶽小千遞過來一把刀,陳遠慢慢抽出了一柄鋒利的牛耳尖刀。

“你——你不能殺我,我們王家勢力遍佈朝野,你會後悔的,他們會跟你不死不休。”

“王家,呵——”二話不說便往他腰間狠狠一攮,一捅到底。

王賢的雙眼驀然凸了出來,眼中露出了驚恐絕望的神色……

這一刀深深地攮至柄部,陳遠慢慢鬆開刀柄,掀起王賢儒衫的後襬,纏在刀柄上,握緊,然後慢慢旋動刀柄,陳遠就像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人,雙眼驀地張大,雙手、雙腳、腰部,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拼命地抽搐起來。

王賢嘶嘶地出氣,然後又變成呃呃的抽氣,最後一股股的鮮血從嘴裡汩汩地向外湧,他的腹腔內部被陳遠手中的刀一點點地攪動著,五腑六髒、心肝脾肺腎,被一點點攪得稀爛。

他終於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兒了,他寧可馬上死,也不願受這樣的罪,可他偏偏沒有那麼快斷氣。

袁彬在一旁也倒吸一口涼氣,平時溫溫和和的陳遠,現在竟然如此殘忍,比起錦衣衛的手段,也不遑多讓。

刀子旋轉了一圈又一圈,王賢的腹腔內部已經被絞成了一團肉泥,就連後腰都旋出了一個大洞,血浸透了他的衣袍,在他雙腿之間淅淅瀝瀝地往下淌,迅速積成了一個小血窪,王賢的脖子機械性地抽搐了幾下,軟軟地向旁邊一歪,嚥下了最後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