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遠並不知道長春居士的身份,也不清楚這瞻字代表什麼。只是想,一個江湖俠女,自然有江湖情仇。他盯著字看了半晌,又裝模作樣手指掐了一會,開口道:“瞻嘛,左邊一個目,右邊一個危,一個言,姑娘,你有千言萬語,要對一個人說。”

“哦?這個人是?親人?情人?”

陳遠淡淡道:“仇人,很大的仇人,這千言萬語還說不得,說了就有危險。”

“呵,什麼武功山人,卻真的是招搖撞騙的,我自小錦衣玉食,行走江湖,自在逍遙,哪來的什麼仇人。”

陳遠呵呵道:“測字算卦嘛,諱莫如深,故弄玄虛,當不得真,吳姑娘不是早知道嗎?姑娘不必……”還未說完,不見了吳月荷的身影。

這就走了?來無影,去無蹤,搖搖頭,陳遠鬆口氣,大半夜擾人清夢,真是莫名其妙。

一轉身卻倒吸一口涼氣,吳月荷抽出劍,架在陳遠的脖子上。

“吳、吳姑娘,你我往日無仇,近日無怨,為何置我於死地。”完了,完了,陳遠感覺靈魂出竅了,最短的穿越記錄,十天,呃,有十天了嗎?

“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
“我可以選擇不做麼?”

“你說呢?”吳月荷把劍往前送了半寸。

寒冷的劍鋒從脖子上傳來,涼颼颼的,陳遠道:“好吧,我做,吳姑娘,把劍拿好了,一個不小心,我就得見阿基米德了。不過先說好,不能叫我去殺人放火,那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。”

“這時候還想著正義?”

正義個屁,去殺人放火,老子還活得成麼。

吳月荷收回劍:“放心,不是讓你殺人放火。”

“那就好,不過……”陳遠還要談條件,被吳月荷一個眼神瞪了回去。

“聽說你與董家小姐有婚約,他二哥出事,你就不去看看?”

她怎麼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,搖頭道:“姑娘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我與她有婚約不假,可是我老孃和董小姐的母親不對付,董小姐也不喜歡我,她母親也讓我退婚,我拿什麼理由去看呢。”

“但至少你們有婚約,你連看都不看一眼,讀書人果然薄情寡義得很。”

這從何說起,陳遠無從反駁。

“罷了,我不管你薄情寡義也好,忘恩負義也好,我讓你想辦法去見董明況,問清那天殺人的情形,對面是怎樣的情況。”

“這?”陳遠為難道,“你肯定知道,殺人犯被關在南京大獄,聽說秋後處決,我有什麼辦法。”

“滄——啷”劍鋒凜凜。

陳遠舉手:“好吧,我去想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