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課堂挨戒尺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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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明飛機,搞科技革命?呵呵,那還是做夢來得現實一點。
前路茫茫啊!
陳遠想了半夜,想不出所以來,沉沉睡去。
次日,陳遠醒來,想到“自己”還是學生,就打算去學院看看。
來到教室外,裡面正書聲琅琅,神情嚴肅的夫子手拿戒尺在課桌間踱步。
這好像不對啊,好多都是十三十四歲的。陳遠摸摸後腦勺,想一想便明白了,像自己這般十七八歲的,要麼早就中了童生,等待明年的“歲試”和“科試”了。沒中的,那也覺得沒了希望,謀其他生路去了。
感覺好像一個高中生來上小學似的。這時。一個學童讀書不專心被抓到,徐夫子將戒尺往桌面敲一敲,那倒黴蛋便得乖乖地把小手伸出來挨一戒尺。
“老師!”陳遠叫了一聲,徐夫子這才注意到在門口站了一會的陳遠,皺眉道,“好沒規矩,叫夫子。教了你這麼多年,連禮儀都忘了耶,該掌手心。”
這?陳遠一呆,還沒反應過來,徐夫子已經拿起他的手掌“啪啪啪”就是三下。
“嘶”陳遠倒吸一口涼氣,古代的老師惹不得,不是叫老師嗎?初來乍到,誰知道叫夫子啊。
徐夫子噂噂教導:“禮也,所以事神致福也。孟子言,禮之實節文斯二者,蓋因人心之仁義而為之品秩行。為民,為人子,為學者,豈不知禮呼?”
陳遠聽得頭大,完全不懂。終於聽他道:“去自己的位置坐下”。於是走到一處座位坐下,誰知道是不是自己的。拿出剛才準備五經中的《中庸》,眼睛卻在四處掃。
教室內的學生約有二十五六人,年齡相差很大,小到拖著七八歲兒童,大到像陳遠這般十七八歲的少年。
由於年齡相差大,進學時間又不統一,所以教學內容也是不同的,像剛入學的孩子,一般是教授《三字經》《百家姓》之類的識字讀物,而大一些的則學習《千字文》《算術》等,像陳遠等的進度已經到了《詩經》《論語》等了,此外,還會教授六藝。所謂六藝,是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六種技能。
“繼續讀誦!”夫子敲打戒尺。
於是乎,學生們搖頭晃腦,你讀你的,我讀我的,內容均不一樣,互不妨礙。到有兩個年齡大的少年對陳遠擠眉弄眼,看來是熟悉陳遠的,陳遠報以一笑。
誦讀過後,夫子便拿著戒尺走到了講臺,開始講課。
徐夫子五十多歲,臉乾瘦,下巴留著長鬚,一看就是個不苟言笑的老古板。
徐夫子在講臺上說了一堆的之乎者也,陳遠啥都聽不懂,百無聊賴,心想以後還是少來的好。
突然,徐夫子在講臺上放下戒尺,目光逡巡了一圈。學生個個縮著腦袋,陳遠根據讀書的經驗,知道這老頭要提問學生了,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。正想著,徐夫子目光便落在陳遠身上,表情嚴肅地道:“學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;心似平原跑馬,易放難收。求學之道在於不斷努力,不能有絲毫鬆懈。陳遠,你屢教不改,學業鬆弛,且背誦一遍《論語》,若有錯漏,老夫要重罰!”
瞬時,教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陳遠身上,一些少年甚至露出幸災樂禍之色。
陳遠也察覺到徐夫子眼神中的不善,心中很是鬱悶,《論語》,話說以前讀小學六年級好像學過一點,可是,我現在只記得一句:子在川上曰,大河,你特麼真大啊。
陳遠硬著頭皮站起來,脫口道:“子曰……”聲音戛然而止。
然後,沒有然後。陳遠就記得那兩個字。
徐夫子小鬍子一抖一抖,被氣到了。
陳遠暗道慚愧,誰知道會穿越,誰會背這些啊。
徐夫子長吁一口氣,雙手放到背後,問道:“曾子曰:吾日三省吾身,為人謀而不忠乎?與朋友交而不信乎?傳而不習乎?這句作何解釋?”
他乾瘦的臉上佈滿寒氣,要是陳遠答不出,這頓戒尺,估計會下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