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……救……”修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除了滿臉的淚水,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“夫人,需不需要我們把他帶下去?”守衛問道。

權嗔冷笑一聲,身邊的維涅爾莉亞倒是替他開了口:“不必了。”

他想讓他,死得再難看一點。

帶守衛退下,那扇大門緩緩闔上的時候,修的眼神從驚慌變成了滿眼的失望。

他知道,他死定了。

就在那扇門緩緩闔上的時候,維涅爾莉亞如同斷了線的木偶,軟軟地癱坐在了沙發上。

權嗔緩緩起身,黑色的手套輕巧地抬起修的下巴。

金色的瞳孔中,倒映出驚慌失措的男人。

他想要大喊,想要求饒。

但是在這一刻,他的大腦一片空白,什麼都想不出來了。

“求……求求你……”男人的語氣已經失去了音調,嘔啞嘲哳,難聽極了,“放……放過——”

那雙金色的瞳孔,最終倒映著那個恐慌到了極致的男人。

權嗔的黑色手套上,緩緩地滴落著鮮血。

他緩緩起身,將自己的黑色手套摘下來,扔到了死不瞑目的修臉上。

其實權嗔向來很少用這樣殘忍的方法去殺一個人。

但是怎麼辦呢?

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戾氣。

他就是不想看到那張跟他相像的臉在她面前出現。

讓他……煩躁。

修一夜未歸。

白釋看著落在窗臺上的霜雪,眸色漸冷。

應該是修將她要刺殺維涅爾莉亞的訊息告訴了維涅爾,作為保護,維涅爾莉亞應該是將修留下來了。

想到這裡,白釋的臉色凝重了些。

她倒是不擔心維涅爾莉亞會因此做出什麼防備的舉措,因為不管她做出什麼防備工作,在白釋看來,也不過是幾層紙一樣薄弱。

她只是擔心維涅爾莉亞會借題發揮,將這件事跟她要參加賽西維亞家族繼承人的事情結合在一起,給她設定障礙。

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她要當上賽西維亞的繼承人這件事,可能會多一點阻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