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管權嗔說什麼,床上的少女都沒有一點反應。

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?

從前,不管他說什麼,阿釋總是會回應他的。

她總是會在他身邊,用頭去拱他的手,撒嬌地讓他摸她柔順的毛髮。

從來都是這樣的。

阿釋很乖的。

從來都是很乖的。

“阿釋,你還沒有給他起名字呢。”

權嗔喋喋不休。

“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沒有跟你說。”

他還是一朵白蓮的時候,不會言語,只能聽那個吵鬧的生靈說著話。

他很少回應過。

其實那樣不好的。

他想著,有機會一定要將所有的話都說給她聽。

將她當時提出來的所有問題都回答給她聽。

他都記得的。

那些問題,他其實都記得的。

那時候是他不好,作為蓮花,口不能言,她問的好多問題,他都沒有回答。

“阿釋,其實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你了,”權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,“但是你忘記了。”

他說,阿釋,是你忘記了。

床上的女孩兒自然是沒有辦法回應他。

“阿釋,其實我是生你的氣的。”權嗔這樣說,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些委屈。

“但是阿釋,只要你現在醒過來,跟我說話,我就原諒你好不好?”

“阿釋,其實我很好哄的。”

只要在我生氣的時候對我笑一笑,不管我再怎麼生氣,也不可能對你發脾氣的。

“阿釋,你哄哄我好不好?”

從前的白虎阿釋待在他的身邊,不能說話,所以好像從來沒有哄過他。

現在,可以哄哄他了嗎?

子午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。

權嗔自言自語著什麼,好像要將幾百萬年沒有說過的話,全都告訴女孩兒一般。

子午曾經掌管星宿,所以對於命運這些東西,在臨近日期的時候也能夠算出來。

比方說剛才——他算出了阿釋會有危險。

再比方說現在——他算出了別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