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嗔聞言,卻只是笑笑。

他習慣性地摸了摸白釋的頭髮。

他其實並不需要白釋的道歉。

因為他自己清楚,作為那些靈魂碎片,權嗔自己是清楚的。

——不管什麼時候,只要是白釋,他逃不過的。

就算她不接近她,就算她沒有來到他的身邊。

他還是會喜歡上她的。

因為她是阿釋,所以,這些是逃不掉的。

權嗔看向白釋,卻是笑著問道:“餓不餓?嗯?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?”

白釋看向權嗔,眼眶有些溼潤。

似乎不管什麼時候,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,主人只在乎白釋是不是好好的。

好好地吃飯,好好地休息。

白釋甚至覺得,如果有一天天塌下來了,主人也只是會頂著天,笑著對她說。

“阿釋,要好好吃飯。”

白釋的鼻子有些酸,她沒有再看向權嗔,只是低著頭,緩緩地點頭。

權嗔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,在看向白釋微微凸起的小腹時,眼中似乎有情緒翻湧著,但是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。

對於之前的事情,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,好像那些事情都隨著兩人生活回到了正軌而消散了。

其實白釋有很多疑惑。

比方說她為什麼醒過來的時候會在主人的房間,翊鴻就這麼簡單地將她放走了嗎?

比方說她看到了黎糖,黎糖好像對於離唸的叛變也並不意外。

還有很多很多事情,白釋都不知道原因。

但是主人不想說,所以白釋就不會再問了。

畢竟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?

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,至少現在都已經過去了。

她以後只要陪在主人的身邊就好了。

只要以後陪在主人的身邊,哪都不去。

就像從前一樣,不會有什麼不同。

白釋是這樣認為的。

白釋摸著自己的小腹,眉眼溫柔。

一切都已經過去了,她現在要做的,就是留在主人身邊,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將孩子生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