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釋仍然在那間屋子裡待著。

跟從前不一樣的是,翊鴻來找她的頻率更加頻繁了,每次來找她的時候,總是帶著各種各樣新奇的珍寶。

白釋並不清楚那些珍寶的來歷,但是隻是看那些光華流轉的寶氣便也知道,這些東西,肯定是價值連城的物品。

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,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,就這樣輕易地出現在白釋面前。

翊鴻似乎很開心,他為了能夠讓“靈兒”開心,願意做任何事情。

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這樣的翊鴻,白釋就想起了權嗔。

權嗔他……似乎並沒有來找她。

這麼多天的時間,是不是還沒有醒過來啊?

白釋託著下巴,微微出神。

不知道什麼時候,白釋突然發現,她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主人了。

那時候,白釋為了開心一點,跟子午說想要出去散心。

她去了各個位面,遇到了不一樣的權嗔。

那些人都是權嗔,卻又不是權嗔。

但是白釋在遇到那些人的時候,總是有些恍神。

總覺得,那些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
或許是在等待著什麼事情,又或許是在等待著什麼人。

白釋不清楚,只是那些人眼中的落寞,是白釋沒有見過的。

而且那樣的神情,白釋也沒有在主人的眼中見過。

白釋面前的主人,似乎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
白釋面前的主人,向來都是溫柔又善良的,同她講話也永遠都是溫潤如玉的,那樣的主人,白釋已經熟悉了幾百萬年。

似乎自從白釋遇到主人的時候,主人的性格就是這樣的。

所以,白釋也一直以為,那樣的主人,就應該是主人的樣子。

但是後來,白釋發現並不是這樣的。

在別人面前的主人,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
冷若冰霜,不苟言笑,也從來不會刻意去接近別人。

別人面前的主人,跟白釋認識的主人,大相徑庭。

白釋從前並不明白。

只是以為她跟主人比較熟悉,所以主人在她面前沒有架子而已。

直到現在,白釋才明白。

原來,從很久很久以前。

從白釋還不記得的很久很久以前。

那朵白蓮花,就已經在尋找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