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並不標準,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,很低。

但是隻因為這一聲,權嗔的眼眶猩紅。

白釋不知道權嗔的手落在了哪裡,她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
“阿釋,再叫。”

“權……唔……嗔……”

“叫我阿釋,叫我。”

“嗔……”

“再叫!”

“權……嗔唔!”

“繼續!”

……

門外的齊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
他戰戰兢兢地堅守崗位,生怕他家主子想起他來,他就直接被滅口了!

聽著裡面傳來的細碎的響動,齊笙欲哭無淚。

主子啊,你別再憋壞了……

權嗔從床上起來的時候,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衣物。

他最終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。

穿好衣服,看向床上已經累得睡過去的白釋,權嗔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。

修長的指骨落在白釋的睫毛上,順著鼻頭划向她的唇瓣。

男人的指骨冰冷,但是動作卻極盡溫柔,像是要將他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到少女的身上一樣。

“阿釋。”

權嗔聲音低沉,用盡了畢生的溫柔。

白釋太累了,她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,想要將權嗔的手拿開。

見白釋這麼累,權嗔也不想煩她了,只是對著她的睡顏,笑得溫柔。

只是那雙溫潤的眸中,藏著白釋從來都看不懂的情緒。

“你會記得我嗎?”

他這樣問,像是在問白釋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
可是阿釋睡著了,怎麼能回答她呢?

他的眼中閃過悲慟,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
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喊著白釋的名字。

似乎想要把她的名字刻進骨髓一般。

“阿釋,你會記得我的,對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