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白釋只能摸摸後腦勺,傻傻地笑笑:“嘿嘿,我隨便說說的。”

權嗔看向白釋,金色的眸子折射著漂亮的光,像是歷經百年萬年地琥珀,承載著無數的故事。

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。

大概又過了很久,白釋抬眸,看向天空的星星。

“天君大人,你說,星星有沒有家呀?”

他們被子午管轄著的時候,應該也是有家的吧?

權嗔沒有立即回答,只是循著白釋的目光看向天空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白釋也沒有等待權嗔的回答,只是自顧自地說著:“真羨慕它們啊,好像所有人都有家呢。”

所有人都有家。

只有她沒有。

想到這裡,白釋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。

可惡,為什麼只有她沒有家哦?

權嗔金色的眸子清冷:“你也可以有家的。”

白釋依舊垂著頭,撇著嘴,好像有些不高興:“那不一樣的。”

白釋以為權嗔說的是她住在子午的宮殿裡。

但是那不一樣啊,那是子午的家,不是她的。

權嗔張張嘴,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。

白釋有些困了。

她縮了縮脖子,盡力減少風吹到她的身體。

權嗔不動聲色地向白釋的方向靠了靠,為她擋住了大片的涼風。

“天君大人,您真好。”白釋笑著說道。

權嗔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,他以為她沒有看到,其實她注意到了的。

他抿唇,神情有些不自在:“沒什麼。”

“天君大人這樣善良的人,肯定是愛著蒼生與世人的吧。”

白釋有些自嘲地笑笑:“天君大人很厲害,能夠受到萬民景仰,被所有人崇敬著。”

她不一樣,她是兇獸,她似乎被所有人拋棄,被所有人忌憚,被所有人唾罵。

只不過這些事情,對於權嗔來說,應該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吧?

權嗔有些恍然,他抿唇,許久才緩緩開口:“我並不是一開始就能夠做到這些的。”

“嗯?”白釋不解地看向權嗔,像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。

權嗔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我自有意識以來,做這些事情並不是手到擒來,順其自然的。”

也經歷了很多的挫折,也有許多的坎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