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嗔笑意清冷:“皇嫂指的是這件事?”

女人有一張冷清的臉,任誰也不會相信,眼前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,已經是貴為太后之尊。

女人保養得很好,琥珀色的眸子陰沉。

“攝政王,你可知罪?”

權嗔笑笑:“皇嫂說笑了,本王只是見遠兒體弱,多日不曾出門遊走,這才萌生了帶陛下出門遊獵的想法,至於皇嫂給我加的這些罪名……”

權嗔咳了咳,笑意盡斂:“本王實在是擔當不起。”

“權——”

“姑娘!白姑娘您不能進去!”

一道聲音打斷了女人的話,女人和權嗔循聲望去,就看到一個身穿火紅衣裙的少女被一群錦衣衛攔了下來。

身旁的丫鬟對那些錦衣衛解釋著什麼,想要讓他們放過白釋。

白釋原本是可以掙脫開那些桎梏的,但是她擔心給權嗔添亂,只是站在門外,緊張地看著大殿裡的權嗔。

還好,權嗔沒事。

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……

“何人在外喧譁?!當這裡是市井街巷嗎?!給哀家拖出去——”

“阿釋。”

女人聲音未落,她就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線。

女人恍然地抬眸,震驚地看向一旁的權嗔。

權嗔卻沒有看向她,只是看著門外的少女,眉眼柔了下來。

他對門外的少女笑笑,眼中的溫柔怎麼也遮掩不掉。

“阿釋,過來。”

權嗔這樣說,好像門外的那個少女並不是什麼不懂規矩的闖入者。

錦衣衛見狀,面面相覷。

白釋才不管這些,權嗔讓她過去,她就會乖乖地過去。

毫不費力地撥開將她困住的兵刃,白釋幾乎是跑著來到權嗔面前。

剛才的擔心終於像是大石頭落下,白釋看著眼前毫髮無損的權嗔,眼眶紅了。

她有些委屈地拽了拽權嗔的衣角,權嗔去擦白釋眼角的眼淚,這才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了傷口,血流不止。

原本溫潤的眸子陰沉下來,權嗔安撫似的拍了拍白釋的手背,卻是冷聲問白釋:“誰弄的?”

白釋有些疑惑地抬頭,注意到權嗔的眼神,白釋這才回過神來去摸自己的脖子。

哦,受了點小傷。

白釋沒有在意,只是搖搖頭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