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愛卿請起。”

“謝陛下。”

季瀾有一雙鷹眼,看向別人的時候目光炯炯,黝黑的目光清冷深邃。

白釋從這個人身上,感覺到一股殺意。

有的人或許天生就有這樣的氣質,只是隨意掃一眼別人,就讓人有種無法呼吸的錯覺。

季瀾似乎就是這樣的存在。

只是季瀾的氣質嚇不到她罷了。

白釋眯眯眼,原本想要將面前的男子看得更仔細些,但是一旁的權嗔笑著來到白釋面前,恰好擋住了白釋的視線。

白釋抬眸,看向權嗔。

權嗔笑笑:“阿釋認識季將軍?”

白釋乖乖地搖搖頭。

不認識哦。

權嗔的眸子彎了彎,繼續說道:“季將軍是大澧國首屈一指的名將,剛及冠便帶著軍隊將鄰國逼退到五十里外。”

白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
雖然不太懂是什麼意思,但是聽權嗔這樣說,應該是很厲害的將軍吧?

季瀾行禮之後,沒有過多的交談,隻身一人立在一邊,腰上掛著長劍,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模樣。

白釋撓撓頭。

這人一看上去就感覺很不好接近。

隨著日頭的升高,獵場的人陸陸續續地已經來了。

準備參加圍獵的人此時都站在寬闊的獵場外圍,等待著皇帝統一發號施令。

權嗔本來穿的是一件寬厚的衣袍,外面披著大氅,彼時卻已經將裡面的衣袍換成了緊身的胡服,外面的狐裘迎風飄揚,卻也不見臃腫。

男人牽著一匹純黑色的馬匹走過圍場,權清遠見了,有些擔心地皺皺眉。

“皇叔,您也要參加圍獵嗎?”

沒有人的時候,權清遠小聲詢問道。

權嗔對權清遠笑著點了點頭。

權清遠還是不放心:“其實皇叔不必勉強,還是身體要緊。”

權嗔搖搖頭:“陛下不必擔心。”

權清遠見勸不動,只是讓齊笙看顧好權嗔,沒再說什麼。

白釋站在圍場外,等待著正在和皇帝權清遠對話的權嗔。

只是她沒有想到,季瀾竟然會來到她面前。

男人劍眉星目,人高馬大地站在白釋面前。

白釋朝男人彎了彎眉眼,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