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嗔壓低了聲音,點了點自己身邊的位置。

白釋自然是最聽權嗔話的。

“好。”

乖乖地應了一聲,白釋坐在了權嗔的身邊。

“這道題錯了,這道題也錯了,這一道昨天剛剛講過,怎麼這麼快就忘了?”

權嗔冷聲指出白釋卷子上的錯誤,毫不留情地用紅筆劃了滿面的紅叉。

“怎麼回事?講過的題為什麼還會錯?”

白釋自知理虧,接過滿是紅叉叉的試卷,小聲嘟囔道:“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……”

“什麼?”權嗔抿唇。

被壓抑了好幾天了,白釋的膽子也有點大了,她提高几分音調:“我是說,又不是所有人都跟權嗔你一樣,天生這麼聰明。”

她是老虎。

只是一隻老虎。

權嗔對白釋這樣散漫的態度有些生氣:“雖然每個人的能力生來都有差異,但是一道相同型別的題目,一連三天都做錯,就不是能力的問題了,是態度。”

權嗔不知道的是,一道題目,換了幾個數字,普通人只要舉一反三就可以解答出來,但是像白釋這樣完全沒有被開發的虎腦子,在她的眼裡,這就是一道嶄新的題目。

白釋小聲咕噥:“我就是笨嘛……”

權嗔聲音嚴厲:“你不是笨,你只是不上心。”

白釋就不說話了,看著那張滿是紅叉叉的試卷,突然覺得那些紅叉叉都是在嘲笑他。

主人是不是……不喜歡她了?

見白釋拿到試卷,也不修改,只是坐在那裡發呆,權嗔突然覺得,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可笑。

分明就沒有什麼交集的兩個人,是他非要教她,現在倒好,搞得跟他逼著她做題一樣。

或許本來就是他一直在強求。

想到這裡,權嗔莫名有些煩躁。

“你不想做就算了,我不會再逼你了。”

說完,權嗔拿起自己的書包,起身離開了圖書館。

直到走出圖書館,身後的女孩兒也沒有追上來。

這個發現,讓權嗔的情緒更煩躁了。

權嗔跟白釋鬧彆扭了。

或者準確的說,是權嗔單方面的不理白釋了。

今天早上進學校的時候,白釋看到值班查校牌的權嗔,眼神亮晶晶的,想要跟他打招呼。

但是權嗔看到她,瞬間移開的視線。

不搭理她了。

就像沒看見她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