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該換衣服了。”權嗔這樣說,踱步走到白釋面前。

白釋剛睡醒,還有一些起床氣在身上,她低嘖一聲,有些煩躁地摸了摸脖子。

“權嗔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笑一個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釋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權嗔,不禁皺了皺眉。

怎麼辦,生氣了。

“權嗔,你連笑都不會嗎?”白釋的語氣有些重。

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個不講道理的野蠻小姐,但是胸口有一股氣,不上不下的,憋得她難受。

就是想遷怒權嗔!

權嗔垂眸,一言不發。

“嘖,”白釋低嘖一聲,“權嗔,有的時候,我真的覺得是你在有恃無恐。”

大概是看穿了她離不開他,所以就算是對她表現得那麼“忠誠”,也還是可以那麼雲淡風輕地忤逆她。

只是仗著她離不開他。

白釋這輩子最討厭的,大概就是被人威脅了!

不管是什麼形式的威脅,白釋都很討厭。

所以,權嗔如果以為他離不開他,那麼她就證明給他看——她白釋也可以不依賴權嗔的!

白釋輕笑一聲,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,就那樣說出了口:“從今以後,你都不用幫我穿衣服了,我自己來。”

房間裡靜默了一瞬間。

白釋久久沒有等來權嗔那句熟悉的“是。”

以為權嗔是沒反應過來,白釋也懶得再跟他說,只是冷聲道:“現在,出去。”

大概過了幾次呼吸的時間。

權嗔動了,對著白釋微微欠身:“是。”

說完,權嗔轉身離開了白釋房間。

其實,白釋大概心裡還是怕權嗔的。

所以,當她說出這樣的話之後,一直提著一口氣,直到權嗔離開,白釋的身體才緩緩鬆懈下來。

換了衣服之後,白釋下樓,看到了餐廳裡等待在一旁的權嗔。

權嗔似乎已經等待很久了,白釋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點——精緻得似乎可以隨時參加廚師大賽競選。

不得不承認,權嗔的廚藝一直都很好。

好像不管什麼東西,只要說出名字,權嗔就可以完美地還原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