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釋聳聳肩,看上去有些不高興:“今天的人真沒意思。”

權嗔沒有說話,只是這次坐下的位置,距離白釋遠了一些。

“那麼,為什麼還不開車?”白釋有些不耐煩地問道。

“抱歉小姐,他們打爆了輪胎。”

“嘖……”白釋低嘖一聲,碧藍色的眸子冷漠殘忍,“真是……一點都不可愛啊……”

權嗔垂眸,一邊回答白釋的問題,一邊將自己的黑色手套摘了下來。

他從胸口內兜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白色手套,重新戴了上去。

看了看手腕上手錶的時間。

權嗔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。

“抱歉小姐,我們可能要採用一些非常措施了。”

權嗔冷聲,卻是移到白釋身邊,將白釋抱在了懷裡。

白釋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。

只是她沒有躲開,任權嗔將她打橫抱起。

權嗔帶著白釋走出車子,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。

昨晚剛下過雨,路上有些泥濘,白釋穿著乾淨整潔的校園制服,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抱在懷裡。

男人的皮鞋踩進汙濁的泥土中,卻絲毫不見其狼狽。

白釋進入教室剛坐在位置上,鈴聲便響了起來。

她倒不是很在意,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,“認真”地看起課本來。

“阿釋,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啊?”

白釋前面的一個女孩子名叫黛薇兒,是白釋“不錯的朋友”。

黛薇兒回頭,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。

白釋抬眸,對黛薇兒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:“沒什麼,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晚,所以來得遲了些。”

黛薇兒聞言,這才放下心來:“嚇死我了,你是不知道呢,我聽說,你今天來的那條路上,附近似乎有人死了!流了一地的血呢!”

白釋有些後怕地瞪大眼睛,茫然地看向黛薇兒:“怎麼回事?是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
黛薇兒小聲地說道: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,我也是聽別的班說的,說是那個人手裡拿著槍,好像是被什麼人一下子擰斷了脖子,現場一點指紋都沒有發現呢。”

“啊,聽起來有點嚇人啊……”白釋瞪大了眼睛,一雙眸子看上去清澈乾淨,讓人不住地升騰起保護欲。

“就是說啊!”黛薇兒使勁點點頭,“你今天來得這麼晚,我還擔心你出什麼事呢,你膽子這麼小,如果真遇到這種人,肯定會被嚇哭的!”

白釋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,稍縱即逝。

她對黛薇兒笑笑,聲音溫軟:“是啊,幸好我沒有遇到。”

白釋不喜歡上課。

但是由於一些原因,她又不得不擺出一副認真上課的模樣,坐在課桌前,認真地聽著臺上的老師授課。

“對了對了,阿釋,我們下節課是不是要上烹飪課啊?”

坐在白釋前面的黛薇兒小聲問道。

白釋點點頭:“是的。”

黛薇兒原本有些懶散的目光瞬間亮了亮:“真的啊?那可真是太好了!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學會曲奇餅乾的做法!”

白釋笑笑,沒有接話。

“黛薇兒!你又在打擾白釋聽課!站起來,回答一下這個問題!”

講臺上,老師厲聲道。

黛薇兒先是一驚,隨即緩緩站起身來,用求救的眼神看了白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