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釋懶散地伸出一隻腳,權嗔認真地幫白釋穿著鞋,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。

白釋垂眸,看向半跪在她面前的權嗔,嘴角勾起一個笑意。

她用另一隻還沒有穿鞋的腳挑起權嗔精緻的下巴,讓權嗔與她對視。

權嗔順從地抬眸,一雙眼睛沉靜冷冽。

白釋皺皺眉,嘴角笑意不減。

她這個角度,可以清楚地看到權嗔白色襯衫下的鎖骨。

因為沒有了領帶的遮擋,白釋可以輕鬆地看到。

其實她昨天說的,是不想讓權嗔穿黑色的領帶。

權嗔的記憶力很好,從來不會記錯她說過的話。

所以,她今天又突然變卦,說她不想看他打白色領帶本來就是找茬而已。

誰叫這傢伙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,似乎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驚訝。

原本以為今天的做法權嗔再怎麼也會辯解幾句的,但是他居然就那樣輕易地順從她了?!

嘖,不爽。

一想到這裡,白釋穿著白色蕾絲襪的腳順著權嗔白皙的脖頸向下移動,輕巧地劃到了男人沒有了遮攔的領口處。

白釋笑著看向權嗔。

權嗔眉眼清冷,彷彿對白釋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。

白釋見狀,不悅地挑挑眉,索性將腳放在了權嗔的肩膀上。

男人一身黑色制服,幹練高貴,他垂下頭,能夠輕易地斂起所有的情緒。

白釋見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,不禁皺了皺眉:“喂!權嗔!”

權嗔給白釋穿好了一隻靴子,將穿好鞋子的那隻腳輕輕地放在地上。

“是。”

權嗔抬眸,眼中無悲無喜。

白釋的腳還放在權嗔的肩膀,她惡劣地歪歪頭,眯著眼笑道:“這雙鞋子不舒服,去給我換一雙新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權嗔聲音清寂,無波無瀾。

在白釋說完這句話後,權嗔就將剛才穿好的那隻鞋子重新脫了下來,隨即起身,離開了白釋的臥室。

白釋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抹興味。

哼,這麼高冷禁慾的男人,她倒是很想知道,一雙眼睛染上情慾,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