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墓哭笑不得:“分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,看我像看仇人一樣幹什麼?”

白釋咧咧嘴,一對虎牙露出來,奶兇奶兇的:“明明是哥哥你拿著托盤不看路!”

不管!反正白釋就不認錯!

白墓無奈地笑笑:“白釋小朋友,你這是無理取鬧。”

白釋咬咬牙:“白墓,就是你的錯!”

兩人在小時候也會經常吵架拌嘴,白釋比白墓小,所以每次為了助長自己的氣勢,白釋都會直呼白墓的名字。

至少看上去很兇嘛!

氣勢上不能輸!

兩人也習慣了這種稱呼,並不覺得有什麼。

白墓到底是心疼白釋,走到白釋面前,揉了揉白釋腫起來的腦袋。

“好好好,是哥哥的錯,還疼不疼?”

白釋哼了一聲:“知錯就好,我原諒你了!”

說完,白釋瀟灑地轉身離開。

白墓哭笑不得,剛想著離開,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,權嗔已經站在了門前。

對於眼前的男子,白墓實在是難以升騰起什麼好感。

阿釋莫名其妙地對她好,就足夠他對這個男人不爽了。

想到男子好歹是失去了記憶的“可憐人”,白墓只是冷冷地開口:“天使大人,有什麼事嗎?”

權嗔站在那裡很久了。

如今白墓開口問他,他許久沒有說話。

白墓皺眉,也懶得跟他聊閒,準備離開。

“她剛剛明明很生氣,為什麼這麼快就消氣了?”

權嗔終於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
剛才,少女跟他都已經吵起來了不是嗎?

但是為什麼她這麼快就原諒他了?

白墓有些疑惑,卻如實答道:“因為我已經道歉了,所以她就不生氣了。”

“道歉?”

權嗔重複了一遍白墓的話。

所以,要道歉才會不生氣是嗎?

那麼,怎樣才算是道歉呢?

權嗔不明白,因為他從來沒有道過歉。

——在這之前,他從不會做錯任何事情。

白釋看了看時間,想著主人應該已經喝完藥了,就去他的房間將湯藥碗端出來。

她必須在家人發現湯藥碗之前將它清理乾淨。

父親母親還有哥哥都不知道她在用藥草給主人治病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