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權嗔將白釋放在了床上,俯身壓了下來。

他忘情地吻著白釋的唇,她的脖頸,將細密又冰涼的吻落在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。

白釋沒有任何反應,只是任由他動作。

一雙碧藍色的眸子澄澈,泛不起一絲漣漪。

權嗔在抱起白釋的時候,就已經掐了個訣將自己收拾乾淨了。

這是他同她的婚事,師父應當不喜歡髒兮兮的衣裳。

他這樣想著,一隻手撫過白釋的眉眼。

這個人,這雙眼睛,他肖想了五年。

如今,洞房花燭,他日思夜想,輾轉反側的女孩兒,真的就在她的身下,容顏精緻,美不勝收。

“阿釋,乖。”

權嗔聲音沙啞低沉,勾起她的下巴,吻著她的唇,非要逼著她同他一起沉淪。

不應該只是他不是嗎?

身陷其中的,不應該只是他不是嗎?

她總是惡劣的,那樣惡劣的,那樣清醒又溫柔地,看著他沉淪,看著他掉進無盡深淵。

他知道不應該這樣的。

但是,只要是她,他不悔,他甘之如飴。

她是毒藥,勾他上癮,但也是他自己,選擇將解藥扔掉,不願回頭。

他那樣深情地吻著她,那模樣,像是在對待什麼珍貴的,稀世的珍寶。

但是從始至終,白釋的眼中只有一片清明。

到底是權嗔不敢對上那樣一雙眼睛。

他鬆開她,扯著嘴角對她笑:“阿釋,叫夫君。”

是他瘋了,瘋的人,一直都是他。

可是,眼前的女孩兒,眼中出了澄澈,只剩一片茫然。

“權嗔,你在做什麼?”

少女聲音清越,似乎並不能夠理解他做的這一切。

白釋不懂,不懂主人在做什麼,她只覺得,那樣一雙眼睛看著她,會讓她心慌。

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
那些命格與前程,不該是這個樣子的。

權嗔的眉眼冷了下去,但是嘴角還是掛著笑的:“阿釋,我們已經成婚了。”

白釋茫然:“可是,我的夫君不是你啊。”

“是我,”權嗔悶笑一聲,金色的瞳孔早已沒了笑意,“阿釋,你的夫君是我。”

“只能是我。”